“喝!喝!”孙杨书下意识地摸向酒杯,结果酒杯被他的手碰到地上,摔成碎片,他半睁着眼,歪头倒在桌子上,对江离道,“江离……你……海量!我辈楷模!呵呵……”
裴国栋趴着一动不动。
江离哭笑不得,孙杨书虽有嗜酒的毛病,但不得不说,确实是性情中人,他今晚这步棋走对了,不仅与裴国栋达成统一意见,而且也赢得了孙杨书的真心认同,华夏的酒桌文化让人头疼的同时,也为人与人之间的交际提供了一个便捷的场所,既然有此捷径,不利用白不利用。
他走出包厢,对守候在门口的服务员嘱咐照顾好裴国栋和孙杨书两人,便一步深一步浅地回到自己在二十层的房间。
打开门,却看到舒雨桐和唐诗诗在客厅看电视,见他进来,满身酒气,歪歪斜斜,舒雨桐连忙上前将他扶进卫生间,唐诗诗不满地鼓着腮帮子,但也跟着进去,关切地拍着江离的后背。
洗了一把冷水脸,音乐殿堂的光明能量冲刷着肚里的酒精,他基本上已经无碍,不过还是不能表现太明显,于是在两女的搀扶下来到客厅,躺在沙发上。
舒雨桐又呼叫服务员送来醒酒汤,和唐诗诗交换着一口一口喂江离吃下,等了一会,看时间不早了,便和唐诗诗合力架着处于半睡状态的江离到卧室,将他平放在床上,盖上薄被。
“这家伙,没我们照顾,这会儿指不定就躺在地上睡大觉呢!”唐诗诗咬着牙道。
“好了,刀子嘴豆腐心,少说两句吧,离也有他的难处,你要体谅他,我们走吧,让他好好睡觉。”舒雨桐对唐诗诗招了招手,关掉电视和电灯,将空调调到睡眠模式,然后轻轻带上门,各回各房。
次日一大早,不出江离所料,《湘省日报》头版头条就刊登了一篇名为《“江离滚出湘省”游行纪实》的报道,加粗的黑体字配上一张星星大酒店前人群挥舞拳头喊口号的大幅照片触目惊心,顿时激起千层浪,原本只是不确定的小道消息如今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人们终于可以放心地大肆谈论。
“说得好!江离滚出湘省!这个游行太棒了!早知道我也去参加!”
“看到没有,这就是民意啊!那些为江离洗白的脑残粉还是省省吧,湘省人民不欢迎他来!”
“六千万湘省人民就被百来人代表了,所谓的民意还真是好操纵的工具啊!”
“看来我是一个假的湘省人。”
“是湘省人就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把江离赶出湘省!江离当众殴打我们湘省音乐之子简直无法无天!是在打我们所有湘省人的脸!”
一时间,群情汹涌,骂声载道,真假难辨,也不知多少水军多少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