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铸被周玄清的陌刀卫几乎拖着下去的,这一番使出的手段,恩威并施,已经是牢牢地把握了民心所向,倒是让周玄清立于了不败之地。
就是在苏潮震惊于周玄清这番手段不愧是位列太保官位的权臣,尔后就是见到了周玄清的再一雷霆手段。
“庐江军的赫赫威名乃是周家先祖带领县中子弟兵打出来的,今时今日见到当年叱咤江淮的精锐之师沦落到这等地步,蒋铸罪该万死!”
说着,周玄清就是点出来了身边的一道脸庞上有一道三四寸长伤疤的身影:“程季,你追随本官多年,深谙兵法之道,立功无数,今日本官将庐江军交给你统领,你可有把握重新将这支兵马练成一支铁甲雄军!”
周玄清的言语之中并无多少询问的意思,而那程季抖动了宽阔的肩膀,单膝跪在地上应下了周玄清的任命:“末将定然不负太保大人的重托!”
周玄清点了点头,就是将从蒋铸身上扒下来的兵符交给了程季。
程季接过兵符,不过是扫视了一眼,就觉得这兵符黯淡无光,心想难怪太保大人会将那蒋铸弃之如敝履,敢情这蒋铸真是一个废物,白白的将这凝聚万人兵卒士气的兵符白白的蒙尘多年。
兵符从庐江土绅出身的蒋铸被周玄清移交了心腹亲卫程季的手中,反倒是让这庐江军握在周府手中更紧了。
周玄清见程季接下兵符之后,又是环视了周围一圈,这才是缓缓地坐了下来,倒是并无着急开口。
这种情况下,周玄清有意晾着这庐江县府的其余官吏,纵然他周玄清在外征战多年,在这庐江境内仍然是九鼎一言!
良久之后,方才是听到周玄清道:“周源,你乃庐江县令,主政一方,这一次的兽潮伤亡颇大,虽说你乃文官,但亦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可认下?”
方才蒋铸的惨状在还在眼前,周源当即是跪伏在了地上告罪道:“下官认罪……”
周玄清挥了挥手道:“既然认罪,就罚去半年的俸禄,赈济此次兽潮中的受灾难民!”
只不过是半年的俸禄,周源呼出了一大口气,逐渐是安下来了心,终是应下了。
周玄清又是顺着目光看向了周源身后的张壑,前两者皆是周氏一系,皆是被伐,而张壑作为县丞,兽潮的起因又是和其息息相关,按理来说应当是重罚的。
但周玄清却是对张壑道:“张县丞,张卫庐能够将你派来庐江做县丞,看来你果然是有本事的,这一番兽潮县府三司当中,唯独只有你所作所为可圈可点……”
张壑闻言,当即是谦逊道:“太保大人谬赞下臣了。”
“你担得起……”周玄清冷冷地说了一声,此番在兽潮之中作为县府三司当中,只有这位张壑一直在抵御兽潮的最前线。
周玄清在庐江的耳目甚多,知晓如今的南乡百姓对这位张县丞的信重远远大过了那县令周源。
而在不远处,见着这一幕的苏潮,也是皱起来了眉头,似乎这周玄清格外的重视民心所向,对自身一系的蒋铸和周源都是处罚了,唯独张县丞……
苏潮已经是远远觉察到了不妙……
果然,周玄清在数息之后图穷匕见:“恰好,本官在南海战事之中就发现交州少你这样的能吏,倒不如把你调往交州主政一方如何?”
一听这话,那张县丞汗如雨下,那交州乃是在中原最南,雨林沼泽多不胜数,其中遍布蛇虫鼠蚁等剧毒兽物,更有着南海水族时常侵犯,一般调到了交州的官吏都是贬谪左迁。
周玄清许诺张县丞可以主政一方,最少也是一县之令,但真若是调到了那交州的话,就是明升暗降了。
权衡一番之后,就见张县丞硬着头皮对周玄清不卑不亢道:“太保大人,庐州官吏升降任用自有法度用之,下臣不敢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