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是如此的坚强,雄壮。
这等紧要去处下刀,不单单不需要措施,还能下棋。
什么叫牛批?
这才是真正的牛批。
华佗也被大都督的牛批气度所折服,于是不再说什么,拿出了手术刀在手,又让一个侍卫捧着一个盆子在下面接血。
“某便下手,大都督勿惊。”
大都督看了看华佗的手术刀,浑身一抖,但却更加从容点头,翩翩风度道:“任汝医治,吾岂比世间俗子,惧痛者耶!”
众人见状纷纷暗竖大拇指,大都督不单单这词说得好,还是身体力行。将心比心,若是自己的话,肯定是吓哭了。
毕竟这等紧要去处,猛将也顶不住劲的。
华佗就开始下刀了,割开皮肉,切去糜烂。一块一块切下来,随着浓水掉入盆中。
帐上帐下看到的人,便是太史慈这些杀人如麻的武将,也是掩面失色。
而大都督依旧儒雅,谈笑弈棋,全无痛苦之色。
众人见状,心目中大都督的光辉形象更加高大起来。
华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大都督,接下来就是不那么糜烂的地方了,会痛的……。”
“无妨,你下刀吧。”大都督完全是你看我想害怕的人吗?他啪的下了一子围棋,看着满头大汗的鲁肃,笑道:“子敬,你若再不气定神闲的话,这盘棋你就要输了。”
“是是……。”鲁肃擦了擦汗水,心里太佩服大都督了。要知道他可不是挨刀的人,竟然比挨刀的还紧张了。
鲁肃心里叹了口气,自己完全不行啊完全不行,完全不能和大都督儒雅相比无法相比。
华佗继续动刀。
“呜哇!”忽然大都督一声惨叫,一跃而起。
卧槽~,啥情况!众人吓了一跳。
原来华佗之前割的都是已经烂了地方,但总是要把烂一半的地方也割去,只留下好的才行。
因此开始剧痛。
众人纷纷围拢过去,不满的目光看着华佗。
华佗急忙收刀,正色道:“幸亏我收刀快,若是不然,大都督要紧处不保以。老夫以为,大都督吃不住的还是上环吧。”
太史慈他们纷纷惭愧,看起来不是人家华佗的错,是大都督托大了……。
他们纷纷关切的目光看向周瑜。
大都督,您就别装逼了,还是上环吧。
鲁肃送了口气,原来大都督刚才只是在装逼啊,这么看起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怂,大都督跟自己差距不大。
“这……。”周瑜就尴尬了,毕竟之前牛逼已经吹出去了,此刻要上环的话,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脸重要,还是命根子重要呢?
大都督果断作出了取舍,不要脸了。
大都督还安慰自己,“脸的话以后还可以续上,命根子的话,没了就续不上了。”
少顷。
一根大柱子被周泰等武勇的猛将三下五除二就竖立在了屋子里。
柱子半高处有一个小铁环,就是鸡套子了。
于是大都督果断让人把自己绑在柱子上,上了环后,还问道:“绑紧了没有,一动就完蛋了。”
太史慈他们急忙道:“紧的不能再紧了。”
眼看华佗要下刀,大都督活动了一下,发现动不了,还是问道:“绑紧了没有?”
“紧的不能再紧了!”众将齐道。
“到底绑紧了没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大都督脸色苍白道。
“紧的不能再紧了,重要的事情回复三遍。”太史慈他们也是脸色苍白道。
于是乎,房间里稍后充满了大都督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太史慈他们看着撕心裂肺的大都督,怎么感到送了口气呢?看起来大都督也是凡人啊。
顿时所有皮长的人们,纷纷色变,打死我们也不割!
后人有诗曰:“治病须分内外科,世间妙艺苦无多。都督神威反被套,幸亏华佗圣手割。”
一日后。
周瑜设席款谢华佗,席间暗地里不断摸着裤裆,此刻除了有些痒痒外,不怎么痛了,“神医功力果然高深莫测。”
华佗急忙谦虚道:“此非我所创,乃是学自袁丞相传下来的医书。书上说皮长不好,不卫生,外国人都有割礼。”
卧槽!周瑜顿时脸绿了。
太史慈他们也是震惊了,合着这一箭是袁谭射的,还是袁谭的医书给治疗的。
这简直是亲手把大都督给阉割了呀。
外国人有割礼,那特么的外国人怎么生的孩子?
华佗看到众人神情不喜,便有了去意,“大都督箭疮虽治,然须爱护,切勿冲动。过百日后,平复如旧才能冲动。”
冲动!
周瑜面庞一阵乱颤,心说神医你就别当着别人的面给我说这个了。你看我现在和袁谭打的死去活来,那里有时间冲动呢?
见到华佗还要说,大都督急忙拿出金子酬之。
华佗推去黄金,正色道:“某闻大都督儒雅,特来医治,岂望报乎!”坚辞不受,留药方,辞别而去。
…………
五日后。
袁谭带领二十万袁军将士,兵临江陵城下。
这江陵城可不简单,乃是荆州北部仅次于襄阳的雄城,也是长江以北最后一座属于敌人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