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说那种...?
她窝在靠背上,脸朝向车窗外,再不肯说话,脸红得要命,哪还敢说什么。
原来容许是一个闷骚男人?难怪平时装的那么严肃,实际上内心龌龊不堪!
想想就一阵哆嗦。
他怎么能是那样的人呢?
“听见了?能唱吗?”容许转头看她不说话,问了一遍。
看到她脸上的绯红一片,唇角漾开来,偶尔调戏一下媳妇应该算情趣吧?
她在想什么?想入-非非还是在心里把自己臭骂一通?
“不能。西厢记里没有你说的那个。”温阳倔强地不肯回头,她又羞又恼,容许怎么能这么跟自己开玩笑?
这让人很尴尬好吗?!
她还是个姑娘好吗?什么黄不黄,绿不绿,红不红的,听得她头大。
“西厢记里唱得不就是我说的这些,淫-词艳曲,你们称为尔雅款曲罢了。”
容许继续挑逗她,就喜欢看她脸红心跳地别扭劲。
“你这人真俗,西厢记在你眼里就是淫-词艳曲?那里头的艺术你懂多少?不懂就别乱说,省得惹人笑话。”
温阳一听他贬低西厢记,扭过头就跟他掰扯起来,如果带着成见听西厢记,那还有什么好听的,所谓知音,就是要唱给听得懂的人听。
容许这样说,让她很不高兴,他怎么这么肤浅?
还是所有男人只要一想到西厢记就只想到男女之间那点事?
“急了?我是不懂,那你讲给我听,给我上上课。”
容许严肃了神情,虚心讨教。
“这还差不多,看在你这么认真的份上,我就从头到尾给你好好说说西厢记。”
“洗耳恭听。”
容许愉快地笑起来,竟然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温阳恍惚起来,这样阳光灿烂地笑容很少见。
在记忆里,容许笑得露出大白牙,绝对是第一次!
心里就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刚才的别扭也消失了,兴致盎然地跟容许讲西厢记,她说得生动有趣,一路上眉飞色舞,十分沉迷,容许听得也很认真。
西厢记很长,温阳只说了三分之一,容许的车开到一家电影院门口。
“今天先讲到这,我消化一下,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的思想真的有些狭隘,不如我们看部电影缓缓神?”
容许下车后靠在车上,顺带拉开车门,温阳走出来,抬眼看着电影院的招牌说:“你想看什么电影?你真不跟你爸爸去看容飞?”
“别提他,扫兴,你想看什么电影?”
容许关上车门,径直朝卖票的窗口走去,温阳一看广告牌上的排片,抬表看一眼时间,就说:“白发魔女传吧。是张国荣和林青霞演的!”
听出她语气里的欣喜,容许问她:“喜欢张国荣?”
“是林青霞,她真的好漂亮啊!我看过她演的好几部电影!”
温阳平时看的电影不多,但林青霞的电影她看过几部,最喜欢林青霞这样的大美人。
“来两张白发魔女。”容许取钱递进去。
两张票到手,容许买了饮料递给温阳:“喜欢哪个?”
温阳接过橘子汁,有些害羞地问他:“你第几次来看电影?我第一次到电影院看。”
“我也第一次。”容许替温阳拧开瓶盖递过去。
“真的?你在国外上学的时候没看过?”
“没有,学业太多,很忙。”
温阳沉默了一会,想到容许现在还这么年轻,可是他的童年是不幸的,他的少年时期又是忙碌的,成年后更忙,他应该适当地放松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