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会碰到他啊,还一上来就冷嘲热讽地,为着那个李玉初申辩,弄得好似是我陷害她,害死了她。”
“胡说八道,她李玉初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当你为她染血?”
长乐眼眸一横,无端生出一股蔑视之气来。
姜五爷只得在一旁安慰,“好了,都已经没了,事情也都过去了,再说这些添堵做什么。”
有他打岔,长乐也算是给了面子不再提,不过,“承恩侯府莫不是觉着我这几年脾气太好了,过几日倒是要上门坐坐了。”
姜五爷摇头,“不必你去,他们过些日子就得求来了。这几日你且安排五姐儿的事,怀远侯府立世子也就在这几日了,到时候你备份礼送去。”
正听着的几人都抬起头看着他,姜秀臣脸颊羞红,清臣无感,姝儿直接问道:“意思是说,等他们立了世子,就要和五姐定亲了?”
“姝儿……”姜秀臣在桌底下踢了她一脚。
姜五爷夫妻并没有瞒着他们,“秀臣年纪大了,不能再拖了。”
原本是去年就该定下的,结果硬生生拖了一年。
以夫妻二人的心思,其实是想早点将人嫁出去的,毕竟现在朝堂波云诡谲,难保姜家不会被牵扯其中。
还是将女儿嫁出去的好,这样也免得哪天被连累,其实莫说姜秀臣,就是姜姝儿也是。
只可惜后者年纪还小。
就是想嫁,也嫁不出去。
姜姝儿怀着一肚子的心思回了房,身边的丫鬟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可要沐浴更衣?”
奔波了一天,姜姝儿自然是累的,点点头,任由丫鬟打水伺候梳洗。
次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姜姝儿就被长乐勒令抄写女则。
一来是给身为太子侄儿的面子,二来也是为了拘着她,免得她再出去闯祸,给人当把子。
一连几天,姜姝儿都被困在屋里,实在待的闷了,她只得央求长乐准她了去园子,坐在亭子里抄写。
好歹不用在屋里,她也勉强可以接受。
此时临近中秋,原本该是各府筹办家宴,会客游玩之际。只是因着国丧刚过,虽说过了百日,可日子离得太近谁也不好办宴,就怕惹了皇室不快。
姜姝儿也记得这次中秋是最平静的一次。
她看着抄的越来越乱的女则,实在没了兴趣,询问道:“七哥近日都在做什么?”
荣兰给她磨着墨,闻言道:“听说跟着五少爷六少爷一块儿去了营里,好像是什么演练。”
“演练?”姜姝儿想起来好像是听过谁提了那么一句,韩瑜应该也去了。
难怪几日都没见着,也不来看她。
“荣兰,不如我们……”她刚开口,就见对方肃着脸拒绝,“不可能,公主让奴婢好好看着您,绝不允许您踏出府里一步。”
姜姝儿鼓起脸颊,再看向梅树,哪知她背过身去煮茶了。
“可是我都抄了三天了,总该歇歇了吧?”
“小姐就在这儿歇着也是一样,或者奴婢陪您去折花?”
谁要去折花啊!
“五姐呢?她去哪儿了?”泄气般地趴在石桌上,姜姝儿转了转眸子。
“五小姐今日跟着五爷和公主去了怀远侯府。”
“哦,都不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