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就要爹再多劳累几年了。”
最为得意的女儿,不能留在膝下,胡常安心中难受不已。见女儿还在为家中事担心,忙点头:“你说的我明白,放心吧,我会好好教丽儿的。”
胡佳人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连串的泪珠滚下,她哽声道:“爹,娘的性子你知道的,你就是心里有气,也缓着点说,不然她又要难过许久。”
“好,好,都听你的。”胡常安的眼眶也湿润了。
该说的都说了,胡佳人深吸一口气,收了眼泪道:“爹你这就回去吧,以后只当我远远的嫁出去了,十好几年都见不到一面。没办法,是离的太远了的缘故。”
胡常安强挤出抹笑道:“是啊,不过你嫁的远,当爹的不放心,就只能给你多些嫁妆了。”
“爹?”闻言胡佳人不由睁大了眼。
胡常安拍拍女儿的手,轻声道:“你不必推辞,虽说你是要进富贵窝,可谁知道那里什么样。你多些银钱傍身,那些人若是小瞧你,你就拿银子砸他们。”
胡佳人被这这句逗笑了,开口道:“银子又不是万能的。”
“我知道。”这句话胡常安在女儿的嘴里听过无数回,每次他一说用银子如何如何,女儿便要把这句话说上一遍。
胡常安看不够似的盯着女儿,也带着笑道:“可你也说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你就当是安爹的心,晚些爹就把那银票和房契给你送来。”
“佳儿,你就收下吧。爹的身子,多年前走商的时候,就损伤的厉害。年轻时还不觉得,这年纪大了就更吃不住。丽儿不知得教多久,才能麻溜的打算盘。”
“咱家的产业收拢了不少,以后也不必再开起来,这摊子大了,丽儿撑不起。”
无论有再多的原因,胡佳人都明白,将大半家财给她傍身,只是担心她过的不好而已。
想到这里,胡佳人深深一福。
父女二人见面,胡佳人将橘子等丫鬟都赶到别的屋子去了。
此时柚子已经知道,这小姐梳妆打妆,为的是要来赴宴的安亲王。此时她整个人都像是被巨大的惊喜包围了,她再没想自己这新巴上的主子,竟是这样有运道的。
难怪夫人说她眼光好,她就是眼光好,不然也不会给小姐领了次路,就心心念念的想要来伺候小姐了。
摸着小腿上被包扎的地方,柚子一脸喜气的想,自己早上果然没有做错。若是不她,这小姐不仅坏了脸,连去伺候安亲王这样的好事,也轮不到她了啊。
全然不知道自己坏了小姐事的柚子,一脸得意的笑。
同样全然不知因为自己插手胡佳人事,被反感了的魏清舟,好心情的在天刚黑的时候,就到了守备府。
看来是他误会郑守备了,如今婚事退了,他就来邀自己过府,可见打的和那些人是一样的主意。
嗯,这是个有眼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