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可言当然不怕,她连赵有恭都不怕,会怕一个软绵绵的赵楷?只是,受不了得月楼三个字,这不是侮辱她柴可言不洁么?抓起桌上的剪刀,柴可言咬着银牙扑了上去,不过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又有什么用,转眼间剪刀就飞出窗外,落进了池塘中,而柴可言自己,也落入了赵有恭的怀抱。搂紧柴可言,一双手也没闲着,上下抚摸,快乐无比。
仔细算算,足有一年多没有房事了,柴可言是个正常的女人,哪怕她有这冰冷的外衣,依旧挡不住身体自然地反应,她也渴望那种步入云端的感觉。渐渐地,柴可言喘息越来越急促,赵有恭吻着柴可言的粉唇,而柴可言也努力地回应着。衣衫零落,一具完美无瑕的玉体,怀孕好像根本没影响这个女人的身材,依旧有着一股独特的魅惑力。柴可言凤目一眯,一把将赵有恭推倒在榻上,随后像一头母豹子一样扑了上去。堪堪一握的小白兔变得丰满了,蓓蕾上带着点乳白色的湿润,柴可言舔着粉红色的香舌,眉宇间带着点妖异的色彩。赵有恭吞吞口水,有些愣神道,“可言,你...你刚刚生产...能成?”
听了赵有恭的话,柴可言秀美一簇,抬起手,啪的一声,接着又在赵有恭左脸上来了一巴掌,“狗东西,你也知道心疼了,来,你今天要是赶走,明天本郡主不介意找个野男人,你受得了么!”
挨了两巴掌,赵有恭却没有生气,亲吻着这具完美的娇躯,很温柔很温柔,一对仇人,却又是一对恋人,本该刀光剑影,却又是翻云覆雨。当春风吹起,卧榻中的两个人,尤其是柴可言,她一声声告诉自己,如此只是因为**,仅仅是因为**。
皇宫外,赵桓骑着一头白马,宛若一个风度翩翩的才子,手里没有折扇,只有一把马鞭。有王府侍卫从东而来,离近了,却又吞吞吐吐的什么都不肯说,赵桓纳闷得很,他知道侍卫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下了马领着侍卫去了一个角落中,没了旁人,侍卫才吞吞吐吐道,“太子殿下,刚刚秦王殿下去府上了,他....他直接去了太子妃院里....”
听罢,赵桓身子一颤,马鞭落在了地上。他的脑袋就像炸开了一般,其实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柴可言是个占有欲非常强的女人,她不是那种死守贞操的傻女人,她有手段有容颜,同样也会不甘寂寞。而那赵有恭呢,同样是胆大包天,这一男一女有仇归有仇,可那种事终究会发生的,柴可言忍不住寂寞的,就像知道鱼好吃的猫,再也不会忍受鱼儿的诱惑,而那赵有恭,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女人去找别的男人,这对狗男女,明明有仇,为什么不直接咬死对方,偏偏还要在他的东宫里翻云覆雨。赵桓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的,至少,他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就像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那侍卫一动不敢动的杵在墙边,而赵桓也久久没有言语,不知过了多久,听赵桓一声长叹,“你什么都不知道,本太子也什么都没听到,明白吗?”
“啊...小人不明白....”那侍卫有些傻了,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太子殿下是何意思?可赵桓没有解释,他心里有一股无穷的怒火,也许有一个由头就会爆发出来,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马鞭,狠狠地朝着侍卫抽了下去,“你个笨蛋,本太子说了,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听明白了么,听明白了么....”
一声声斥责,一声声怒骂,赵桓双目圆瞪,面色狰狞,哪还有一点儒雅,甚至带着点阴狠。可怜的侍卫终于被抽明白了,他懂了,太子殿下这是要当睁眼瞎啊。
赵桓没有回太子府,他去了撷芳楼,这一天他喝得伶仃大醉,当回到东宫,赵有恭早已经走了,他想借着酒劲发发威也没机会了,去了后院,柴可言正靠在槐花树下晒太阳。酒劲上涌,赵桓晃晃悠悠的闯了进来,“柴可言,你这个臭女人,本太子休了你...”
一开口酒味四溢,柴可言眉头一动,见赵桓冲过来,她起身抄起手中书本狠狠地拍在了赵桓脸上。赵桓喝的大醉,腿上一点力道都没有,直接趴在了地上,柴可言却不肯放过赵桓,攥着书一下下打着赵桓的身子,“你这个废物,没有本事,就别学别人耍酒疯,有本事你当着赵有恭的面拔刀子,你要是有这份勇气,我柴可言就是闭着眼让你拱又有何妨?废物....废物...废物....你们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柴可言对赵桓又打又骂,很快赵桓就打起了哆嗦,而太子府内那么多人,却没一个人敢拦着。开玩笑,别人不知道东宫的事情,东宫里边的人还不知道么?太子府说是太子的家,可真正主事的却是太子妃柴郡主。莫看太子殿下现在有点小威风,但那是耍酒疯。柴可言打着赵桓,眼睛里却泪光闪烁,这个窝囊的废物男人,凭什么对她不满,没她柴可言撑着,这废物早就死了,就凭他还想在皇宫里挣扎,就凭他还想跟赵楷争?
对那赵有恭,满满的都是恨,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这天下间能比得上这个男人的几乎没有,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那个人,照着赵有恭差远了。
风从南边吹来,记忆慢慢变得枯黄,有人从北边走来,岁月苍老了容颜。秋天,又是一个苍凉的秋天,当树叶黄了,天气凉了,赵有恭也该回关中了。因为此时的关中面临着西北最后一战,剿灭吐蕃,解决西北最后一点忧患。人活世间,梦想和现实总是有着遥远的距离,本想着吐蕃内乱,最后不费吹灰之力灭了吐蕃,可哪里想得到两年时间里西北高原冒出来一个枭雄,他名叫卓玛一赞,自封野象王。这位野象王用了两年时间,趁着定国军无暇顾及时候,一举统一了吐蕃各部,如今卓玛氏、叶茹氏已经全部归他所有。赵有恭不会看着野象王一步步成长下去的,既然等不了,就先下手为强,至少在金国人饮马黄河之前,吐蕃之乱必须解决。
离开的时候,赵有恭去了趟皇宫,虽然四姐儿一直在笑,可在她的目光里依旧多了几分迷茫,伸手挑了挑赵福金耳边散乱的发丝,有些疲累道,“空闲了就去江宁府,有宜阳侯护着你,总是好的。”
赵福金有点听不明白赵有恭的话,只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什么呢,凌哥儿开什么玩笑?”
“听不听在你,为兄该说的都说了,明天为兄就回关中,最近吐蕃人闹得越来越厉害,不早日解决,必成大患!”说完赵有恭自己也自嘲的笑了笑,跟四姐儿说着些作甚,反正她又听不懂?“最近师师帮你留意了几个大家公子,那邵阳公子陈韵南文操武略,是个不可多得的年轻人,你有时间就去见见!”
赵有恭今天有点罗嗦,确实有点罗嗦,因为他不知道今日相别,日后还能不能相见,随着金国铁蹄饮马黄河,谁知道未来会怎样?在这场大灾难前,女人是最后的礼物。
赵福金只是乖巧的笑笑,至于那什么陈韵南,她不会见的,既然是凌哥儿推荐的,想必是秦王府的亲信吧。她赵福金不缺男人,想要发愁么?
秋风萧瑟,马蹄西去,回望这座古老的城市,赵有恭摇摇手作别,有一天这座城市会遭受灭顶之灾,可他不会阻止。大宋朝需要一场磨难来兑变,没有冲天大火,凤凰如何涅槃。风花雪月,沉醉江河,没有鲜血,如何唤醒内心最深处的勇武?
十月份,吐蕃高原一片肃杀之气,因为就在上月初,定国军开始围困高原,高宠、吴玠、刘錡、鲁达、史文恭等大将全部积聚边关,而萧芷韵和庞赫则居后指挥。此战,所有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速战速决,决不让吐蕃人拖延太久。
定国军对吐蕃用兵,最高兴的不是赵佶,而是远在大定府的完颜宗望,赵某人无暇东顾,好事啊。于是完颜宗望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十月初,一支金国使节团进入汴梁,而让赵佶火冒三丈的是,金国使臣竟然是他亲封的臣子赵良嗣。赵佶恨不得一刀宰了赵良嗣,但人家赵良嗣现在可是金国使者,就连名字也改了,不叫赵良嗣了,改叫金直成,听说这个名字还是蒙金国四太子完颜宗弼赐名。
赵良嗣,不,应该是金直成,他此次来汴梁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声讨大宋皇帝陛下,竟然不顾盟约,私自接受辽国人耶律淳。金直成的话非常清晰,大宋必须在一个月内将耶律淳送归中京大定府,否则就是撕毁盟约,到时候大金国也不再顾全情面,武力南下。金直成气焰嚣张,长袖挥舞,简直没把大宋文武放在眼里,更将大宋皇帝陛下当成了孙子一般的存在,金直成是故意的,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商量,就是要激怒大宋文武,如此大金国才有南下的理由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