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将军,你这话是何意思?凌某和耿将军从未想过抢什么功劳,若是岳将军不愿,这功劳给你便是!”
岳飞瞪眼一笑,正待继续讽刺两句,赵有恭眉头一锁,重重的哼了声,“你们可真有能耐啊,这仗还没赢呢,就想着怎么抢功劳了。岳大将军,你见解不错嘛,要不本王把位子让出来,你来坐坐,那样岂不是威风?”
赵有恭脸色却是不怎样,真以为辽人就必败无疑了么?这个时候,就想着抢功劳了。跟岳飞一样想法的,恐怕还有不少人吧,目光锐利,扫视一圈,不仅岳飞闭了嘴,就连刘錡、杨再兴、吴亮也低下脑袋不敢对视,只有高宠一人,昂着脑袋一份不爽的模样。
赵有恭懒得多解释,这帮子人瞧不起炮兵,也是这个时代人的局限性,等他们见识到炮兵的威力后,自会闭嘴的。
“哼,从现在开始,都少给本王起那花花肠子,若是谁觉得本王的安排有什么不妥,等战后再说,现在谁再起幺蛾子,就给本王找王大头喝茶去。”
一听赵小郡王这话,众将脸色都变了,那王大头是谁,那就是个伙夫头,如今大战在即,被调到后边当火头兵,光丢人也能丢死了。
等着众将都老实了,赵有恭才做了下一步安排,“吴将军、钱将军,你们那边的人可要准备好,此战能取得多大战果,就看你们的马蹄快不快了。”
“殿下放心,末将选的都是骑过马的,虽比不上骑兵勇悍,但骑马挥刀还是无妨的”吴玠心思缜密,犹豫了下,说出了心中担忧,“殿下,末将等人把人调出,留给殿下的可就少了,殿下要不要再调一些回去?”
吴玠所担忧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经历几天恶战,定国军将士也是死伤惨重,如今除了吴玠和钱林所部万余临时骑兵,剩下的也就是五千多人了,再加上那些轻伤之人,满打满算过七千,以这些人正面硬抗六万多辽军,实在是有点鸡蛋碰石头的意思。
赵有恭却摇着头,淡淡的说了句无妨。此战真正倚仗的是炮兵,其他人也只是在正面顶住辽兵步骑冲锋罢了。赵有恭坚持不调人,吴玠也无可奈何,待众将都有了安排后,赵有恭起身看了一眼身旁的萧芷蕴,“萧帅,本王将一千锐锋营交于你,你可有把握拿下宁武关?”
闻听此言,杨再兴眉头一锁,锐锋营可是殿下亲兵营,训练之法也是有别于普通兵马,而现在锐锋营可一直缺少一员主将。殿下此意,难道是要将锐锋营交予萧芷蕴?虽说萧芷蕴与殿下的关系在那里摆着,但也不得不防的。心中犹豫,想要开口,却看到东方瑾笑眯眯的冲他摇了摇头。杨再兴对东方大官人还是信服的,只好将心里的话咽了回去。
萧芷蕴并没有立刻回话,让她执掌锐锋营倒不稀奇,只是为何让她去占宁武关?宁武关地处神池东南,武州正东,宁武关东北就是鄯阳和朔州,可以说宁武关就是由武州出入朔州进击西京大同府最重要的隘口。偏关、宁武关、雁门关号称西北“外三关”,地位非常重要。如果辽军兵败定然会通过最近的宁武关返回朔州,按照常理,该派于莱或者韩世忠这样的亲信之人去宁武关才对,为何要让她萧芷蕴去呢?
突然,萧芷蕴看到了赵有恭眼中狡黠的笑意,于是她一下就想通了,“殿下放心,属下可不费一兵一卒,就为殿下拿下宁武关。”
萧芷蕴是说大话么?当然不是,此时守卫宁武关的仅有几百人,估计耶律大石也没想过会兵败,所以根本没怎么留心宁武关,最重要的是守卫宁武关的还是萧允武。这萧允武乃是遥辇部众拔里氏后裔,虽然勇武不凡,但因为出身拔里氏,再加上得罪过耶律洪基,所以一直不怎么受待见,之前为上京东门守备,是她萧芷蕴使了法子才将他调到西京。让萧允武离开上京,也实属无奈之举,耶律洪基气量并不怎么样,留在上京早晚是个死,来到西京,也许还能借军功晋升呢。当时想法不错,却未想到耶律洪基如此小心眼,专门休书西京元帅府,如此一来,连耶律大石也开始不待见萧允武了。毕竟,对耶律大石来说,萧允武是个小人物,因为这样的小人物去惹陛下不快,着实不值得。耶律大石做的并没有错,如无意外,也不会出什么事,可现在情况不同,萧允武这个小人物也变得重要了起来。
萧芷蕴有足够的信心,萧允武和萧干不同,首先萧允武乃是拔里氏心腹,其次,地位不高,心思不多,说服他归降,绝无问题。
一千锐锋营,算得上定国军体系里的精兵了,第一次统兵,只能胜,不能败。当年杨门女将血战金沙滩,穆桂英挂帅征战,不让须眉,她萧芷蕴又输于那穆桂英?
“不费一兵一卒?呵呵,萧帅好大的口气,那你可要好好的,少了一个人,本王拿你是问!”说完话,还比了个口型。
无声地口型,无人看懂,就连东方大官人都有点迷糊,不过萧芷蕴看懂了,秀眉一蹙,心中暗怒,混蛋,这个时候还不忘昨晚的事,不就是那玩意没软下来么?等有了时间,定让他跪床求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