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露着几颗小虎牙,咯咯一笑,匆匆跑出了书房。大约半个时辰后,范增来到了王府中,面对赵小郡王找裁缝改良盔甲的主意,他也是震惊不已,虽说点子有点出格了,不过范增还是答应了下来。于是,当天同州所以成衣铺子的裁缝师傅都被请到了府衙,与此同时,城里还贴出了告示,谁要是能献一条改良盔甲的主意,就能领百贯赏钱。
一百贯,对于一个普通人家来说,那可是一趣÷阁天文数字了,告示一出,同州城就热闹了起来。官府想改良盔甲,却找老百姓问主意,普天之下头一遭啊。
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光裁缝们往府衙跑,就连同州附近的猎户也往府衙窜。只要是合情合理的主意,不管有用无用,府衙都兑现承诺,如此一来,其他观望之人也就没了担忧,一时间府衙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主意。当然,也有些滥竽充数的无赖,这些无赖一经发现,直接关进大牢之中,总之,赏钱是领不到的,倒是板子有二十下。
两日后,正趴在栏杆上看阿朱、王语嫣和朱二娘子踢毽子,此时刚到巳时,也没什么事情。好好的闲暇时光,却享受不得,因为府外响起了一阵激烈的吵闹声,其中还夹杂着侍卫的恐吓声。好好地快乐时光被人打扰,赵小郡王自然不高兴,朱二娘子比赵小郡王还生气,把毽子丢到地上,她就气呼呼的朝前院走去。
朱二娘子的性子,赵有恭是知道的,生怕她闹出事,赶紧跟了上去。前院里站着几个男人,这些男子穿着还算得体,一看就是小富之家,这些人全都是一脸怒容,其中一人还举着手里的木棍子大声叫道,“你们快让小郡王出来,今日要是见不到他,我们就不走了。”
“汪汪汪”獒犬大壮呲牙咧嘴,甚是凶猛,要不是阿九拽着,估计这头猛兽早就冲上去撕咬一番了。
几个男子估计也有点怕面前这头獒犬,只敢冲侍卫们嚷嚷着。王府里这些侍卫又有几个怕事的,其中一人怒目而视道,“你们是什么身份?我家殿下,又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我们要见小郡王,今日,他必须还叶某一个公道,否则就是死,林某人也要死在这晋陵王府之中。”
站得远远的,赵有恭就听到姓林的嚷嚷了,朱二娘子小脸煞白,气呼呼的想要冲上去喝骂一番,赵有恭赶紧伸手拽了她一下。来到人前,赵有恭目露威仪,扫视一遍,盯着那姓林的男子问道,“你是何人?找本王何事?”
赵有恭打量姓林的,那姓林的也同样在打量赵有恭,他看的很仔细,看了没一会儿手就哆嗦了起来,渐渐地双眼也爬上了一丝猩红之色,只听他怒吼一声,举着木棍子就朝赵有恭头上砸来,“王八蛋,林某人跟你拼了!”
姓林的一动手,周围几个一起跟来的也举着手里的木棒跟了上来,赵有恭诧异不已,他貌似不认识姓林的啊,怎么这家伙表现的如此愤慨,就好像有杀父之仇似的。
一帮子王府侍卫赶紧挡在身前,三拳两脚就制服了这帮子闹事之人,随后还在姓林的男人脸上扇了两巴掌,“好腻个贼子,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行刺殿下,活腻歪了不成?”
赵有恭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示意侍卫莫要再下手后,他看着姓林的男子沉声问道,“还是那句话,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本王?你就算要杀人,总要给个理由吧?”
听了赵有恭的话,那姓林的却咧嘴冷笑起来,他脸色很是诡异,笑中带怒,恨意滔滔,“嘿嘿,你不认识老子?那就跟你说一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正道的便是,你昨晚上玷污我家娘子,你还问老子为何要杀你。你个淫贼,官府不管你,老子就自己动手,既然落在你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玷污了你娘子?”赵有恭瞪大了两只眼,真他娘的冤死了,他赵某人虽然自诩曹孟德,可霸占别人老婆的事还没干过啊,这是哪个狗娘养的败坏他赵某人的名声?“林正道,你看仔细了,玷污你娘子的,真的是本王?”
“呸”林正道一口血水吐在了赵有恭的锦袍上,满脸不惧道,“认错?昨夜我与你打个照面,看得真真切切的,还能认错?就是你!”
怪哉,难道被人易容了?眉头皱起,看到阿朱走了过来,他拉过阿朱,帖耳小声道,“丫头,你昨晚上扮成本王干坏事去了?”
“呸,殿下说什么浑话呢,婢子就是做了,也不可能真的玷污别的女人的。”
“哦,倒也对!”赵有恭可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是阿朱做的,那总不能是他赵某人梦游吧,可昨晚上他是在念奴儿房里窝着的,就是想梦游也没可能啊。
正琢磨着怎么跟林正道解释呢,谁知一阵躁乱声响起,大门口又冲进来一批人,这次领头的是一位中年大叔,瞧这中年大叔长相富态,衣衫不错,应该是有钱人。中年大叔表情和林正道一样,看到赵有恭后,二话不说,提着手里菜刀就冲了上来,“你个无耻淫贼,竟敢玷污我那可怜的的女儿,今日老夫与你拼了!”
赵小郡王都快哭了,这叫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