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有恭果然愣了下,低头琢磨琢磨,才摆着手不耐烦道,“懒得管你们生意场上的事情,要本王归还福气楼也不是不行,你去劝劝姓白的,让他把口供改了!”
“审问人犯是你的事情,本郡主没心思管!”
“你不管,那本王也不还!”
“你...”生气之下,柴可言凤眼含怒,猛地站了起来,赵有恭也是毫不相让,抬着头瞪着眼。
“别看本王,你到底见不见姓白的,给句痛快话?”
柴可言面无表情的望着赵有恭,良久后,她竟抿嘴笑了起来,不过笑得非常复杂,有鄙夷有无奈更有几分自嘲,“好,本郡主帮你!”
“这就对了嘛!”赵有恭也长长地舒了口气,有柴可言出马,想来姓白的不敢再坚持的。
面对着双眼色眯眯的赵有恭,柴可言仿佛一刻都不想多待,她刚离开,朱琏和阿九便从别屋走了出来。朱娘子一身白色纱衫,靓丽的宝石链挂在额头,就像一个修炼归来的仙子,她的华贵倒与刚才的柴可言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赵有恭打心眼里喜欢朱琏,甚至还有些佩服,莫看朱琏一介女子,可她的冷静和气度,那是许多男儿都比不上的。就拿刚才的事来说,若是把柴可言换成朱娘子,那她绝不会发火的,仅仅只需一个微笑,便可以打败许多人了。
紧蹙峨眉,朱琏抬起手,纤指轻轻划过额前的宝石链,思索了一会儿,才小声道,“郡主到底想做什么?难道那福气楼还有什么玄妙?”
“管她呢,反正跟咱们又没有关系!”
赵有恭表现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朱琏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朱家的产业也是不少,所以她对京城的生意也是了解一些。那福气楼地段不算好,装饰也不怎样,更无什么特色,按照常理来讲,柴可言没理由这般重视的。突然间,朱琏想到了一件趣事。
那还是月前,二妹说柴郡主想弄个特别一点的酒楼,难道跟福气楼有关系么?
“娘子,你想那些作甚,柴可言要那个破地方,八成又要折腾什么值钱的生意。反正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啊,还是继续谈情说...啊弹琴喝茶....”
赵小郡王想说什么,朱娘子哪能不清楚?瞟着美目,轻轻地啐了一口,“行,殿下要听,奴家便弹!”
朱娘子轻轻落座,明眸似水,好不秀丽。
阿九摸摸茶壶,有些凉了,便要去换了茶水,可还没提起茶壶,消失没多久的谢大胡子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而且这次发出的声响还特别大。
赵小郡王是老大的不乐意,盯着谢大胡子黑脸道,“大胡子,你干嘛,是不是郡主又回来了?”
“额...不...不是,殿下,你快出去看看吧,杨护卫跟人打起来了!”
“什么?”
赵有恭刚喝了口茶水,一个没忍住,又给吐了出来,这一口茶水,呛得不轻,弯着腰一阵咳嗽。阿九连忙帮着锤了锤后背,朱娘子也坐不住了,起身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人敢来开封府闹事?”
“刚小的等人和杨护卫在前衙守着,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秃驴,那家伙一到府门就嚷嚷着要殿下滚...出去见他,几个守门的兄弟不允,那秃驴二话不说舞着禅杖把咱们府门前的石狮子给砸了,还出手伤了了几个上前阻拦的兄弟。杨护卫看不过,与那秃驴理论了几句,结果....结果就打起来了!”
朱琏听得迷迷糊糊的,什么秃驴,什么禅杖的,什么时候京城的僧人也这般悍勇了?
朱娘子没什么感觉,赵小郡王却听出点味道来了,拿禅杖的秃头,还能把石狮子给砸了,来人该不会鲁智深吧?
“谢捕头,去西院传话,把当值的衙差都喊来,我倒要看看什么秃驴敢这般撒野!”
朱琏语气中带着点怒气,说出来的话,竟让人无法不从,谢无敌拱拱手打算去传令,却被赵有恭一嗓子给叫住了。
“站住,本王亲自去瞅瞅!”
赵小郡王话没说完,已经领着阿九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这下朱娘子可就好奇了,难道殿下真与那秃驴是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