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拍了拍念奴儿柔嫩的小手,“行了,莫责骂小檀了,你受了苦,难道还不能与本王说么?”
念奴儿眼眶红红的,说不感动,怎么可能?颔首微微放低,枕着男人的肩头,轻声细语道,“官人受了伤,奴家也想去看着你的,只是奴家这身份,终究是....”
“说什么傻话?别说这个了,快弄些吃的,你们不饿,本王还饿呢!”
小檀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屋中留下二人相拥不语。念奴儿一只手慢慢抚摸着,直到腹部那块伤疤,疤痕很长,虽然过了许久,依旧能感受到这处伤口的疼痛。
“官人,还疼么?”
“有一些,不过好多了,就是不能乱来!”赵有恭邪邪一笑,那张嘴已经贴了下去,吻着美人的樱桃小嘴,那分津液香甜而唯美。
念奴儿自有些郁闷的,好好地,这男人都能想到那事上去。不过还莫说,这忍了两个多月,连她都有些盼望呢。
不多时小檀送来了酒菜,看了看门口,小檀有些心悸的问道,“郡王,小三哥真的要杀你?”
小檀一句话,便戳中了赵有恭的痛处,他收拢笑容,一句话未说。念奴儿也有些生气了,她指了指房门,厉声喝道,“你这丫头,滚出去!”
小檀也晓得自己问了不该问之话,她瘪着嘴,红着眼眶退了出去。
满上一杯酒,念奴儿轻声安慰道,“官人也莫多想了,这世间之人,多是虚情假意,有的为钱,有的为名,有的为权。小三儿走了,不也让官人得到了阿九么?”
“呵呵,你倒会安慰人!”赵有恭哪会真正的生气?小三那点事与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他不能在念奴儿面前做真正的自己罢了。
“不算安慰,奴家只是觉得阿九可比小三好多了!”
“嗯?”赵有恭深深地望了念奴儿一眼,怎么总觉得这话语中另有所指呢?
“可不一定,阿九这丫头口不能言,也不懂些玩耍之事,很是枯燥的!”
“咯咯,懂玩耍,随便拉一个便会,但能救命的,又有几个?不管官人心中如何想,奴家只是希望官人能好好活着,因为这人啊,只有活着,才有盼头!”
今日念奴儿说话有些多了,听上去絮絮叨叨的,有些摸不着头绪。但赵有恭心中却莫名的慌乱,他能感觉到,念奴儿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她又何必说这些话?
低头抄着菜,所幸撇过了这个话题,看窗外树叶纷飞,秋日的凄凉,依旧掩盖不住这汴梁的繁华。
由于身子不便,赵有恭也没留在撷芳楼过夜,回到家,便喊来了暮春,此刻赵有恭脸色并不算好,暮春也只能小心地问道,“郡王,你这是怎么了?”
“还敢问,小檀送来的信,是不是让你扣下了?以后少跟本王耍这些花花肠子!”
说完这话,赵有恭便独自去了内屋,暮春想了想,便生气的跺了跺脚,肯定是暮雪做的好事,这个妹妹就是乱来。
早早睡下,朦朦胧胧中,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暮春睡在外侧,当即披上衣服出去了一趟,等她回来,便苦笑道,“郡王,朱娘子那说案子有进展了,让你过去一趟呢!”
赵有恭歪着身子看看外边的天色,垮着脸嘟哝道,“这个时辰还破案?”
如今才丑时,相当于后世凌晨两点左右,这个时候起身,不是坑人么?不过朱琏来唤他,总是舍不得拒绝的。
草草的穿上衣服,来到外边,才发现阿九已经抱着厚厚的披风在外等着了。
南城,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一处宅院里,赵有恭看见朱琏裹着披风烤着火,旁边是五大金刚和几个衙役。
“娘子,这大半夜的,要做甚?”
“咯咯,殿下不是一直想找些有趣事么?”
“哦?难道一会儿还有趣事不成?”
“当然,卯时一过,便出城!”
“干嘛?”
“挖坟!”
听这两个字,再看看黑乎乎的天色,赵有恭只觉得脑门一阵凉风闪过,后背也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