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位郡王殿下太孟浪了,朱琏抿着嘴,往后退了几步。只是亭子就这么大,三两步就已经退到台阶了,朱琏心中只是羞怒,哪里顾得上这些,后脚踏空,整个人朝后仰去。此时亭外雨水成溪,这要是摔下去,便是不摔伤,也要变成落汤鸡了。
赵有恭未曾多想,右手撑着桌面,跳上前左手一捞就将娇呼中的朱琏抱了回来。
美人在怀,芳香四溢,赵有恭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随口赞道,“好香....”
“啪”朱琏再没客气,一只玉手落在男人脸上,随后挣脱开来,倚着石桌凶巴巴的望着赵有恭。酥胸起伏,鬓发微乱,想来朱琏也知道此时的她有多么的诱人。
“殿下....”
“嗯,干嘛,要是想谢谢的话,就没必要了,本王大公无私,乐善好施,从来不求回报的!”
站起身,赵有恭摸摸自己的右脸颊,随后轻轻地眨了眨眼,“娘子的手好温柔,本王很喜欢,相当的喜欢....”
“你...”朱琏气呼呼的转过了身,她不明白,为什么此时的殿下与第一次见面时完全不一样呢?是她看错了,还是小郡王本来就如此?
不会的,自己真正的感受到了那份复杂,只是,为何小郡王又要这样呢?女人,每当遇到决断不了的事情,她往往会跟随自己的感觉,就连朱琏也不例外。平复心情,朱琏回过身,轻启檀口,小声问道,“殿下,可还疼?”
“嗯?”赵有恭明显的愣了下,眉头皱起瞬间又恢复如常。只是心里,又哪是那么容易平复的。
朱琏竟然在关心他,按照正常情况,她应该喝骂几声,挥袖而去才是。
赵有恭心里在想些什么,朱琏自然不晓得,只是,一瞬间,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无论原因如何,总之,如今站在她眼前的,绝对不是真正的永宁郡王,他戴着一副面具,一副欺骗世间所有人的面具。
“疼,娘子可否替本王摸摸?”
朱琏微微一笑,装作未听见,随手整理着桌上的纸趣÷阁。
看美人劳累,赵有恭哪能干看着,走上前帮起了忙,“娘子这是要回去了?”
“快午时了,总是要回去的,只是好好的一幅画,让殿下毁了!”说到这,朱琏脸上免不了露出些嗔怒之意。
“.....失误失误....”
赵有恭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到了这份田地,也只能认个错了。
“殿下若是觉得愧疚,倒是可以帮奴家一个忙的!”
“什么忙?”
“听说开封府有着不少藏书,奴家想去瞧瞧,殿下可否答允?”
朱琏面色平淡,看不出半分波澜,赵有恭心头一紧,面上却是一片喜色。
“当然可以,想去时便去,不过都是些律法典籍,娘子也有兴趣?”
面对赵有恭的追问,朱琏只是莞尔一笑,并未回答。
去开封府,真的是为了那些典籍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吧。
十几年来,第一次遇到一个能让她心动的男子,若是轻易放过了,岂不可惜?
初夏风光,总有鸟儿欢唱,即使雨水潺潺,依旧挡不住那清脆的嗓音。撑着油伞,将朱琏送上了马车,至于赵福金会不会生气,懒得管呢,为博美人一笑,付出些代价又如何?
临近午时,赵福金也从画舫中逃了出来,发现马车没了,冲着赵有恭就嗔怒了起来。
“马车呢?”
“不知道啊,估计你家公马发春跑出去快活了!”
“凌哥儿,你这人....”
“哈哈!”
听笑声刺耳,赵福金却是半点法子都没有,这就是她的凌哥儿,不守规矩,纨绔无知,不过,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