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徽宗年间,民间对于诗词歌赋的推崇达到了一种更高的地步,否则李师师也不会对年逾半百的周邦彦如此倾心了。登上**,唱一出附庸风雅,那可是人间美事,而那些名妓们也往往会拿诗词当做门槛。赵有恭是什么样的人?全东京的老老少少都知道他做不出诗词,所以他就是想抄都不行,于是,虽然可以经常出入撷芳楼,但能够进入崔念奴闺房的机会,也仅有两次而已。
门一开,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芳香,不似花香,也不似胭脂香粉味,定睛一看,原来中间矮桌上燃着一个小小的香炉,而那种独特的香味就是从香炉里散发出来的。
“郡王觉得味道如何?”
“很独特,本公子一闻到这个味道,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赵有恭大大咧咧的盘腿坐在了崔念奴对面,嘴上说着,他那双眼睛却静静地望着含笑的美人。
面对着赵有恭**裸的注视,崔念奴却浑然未觉,反而轻描淡写的笑了笑,“这叫白木香,此香殊为难得,若不是小郡王来,奴家可舍不得点呢...”念奴儿面带羞意,语气里带着点娇嗔的味道。
赵有恭似乎有点把持不住了,他吞吞口水,有点大煞风景的问道,“本公子不是闻香的,是来看你的...呵呵.....”眼露色光,一副傻乎乎的语气。
崔念奴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连她都看不出赵有恭的表情是真是假了。闭上眼睛,念奴儿似乎很喜欢这种特殊的香味,她吸了吸,可爱的鼻子还轻轻地皱了皱,在赵有恭眼里,念奴儿是个非常复杂的女人,她时而清纯,时而妖艳,时而可爱,时而成熟,好像你永远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性格的人,可偏偏无论她怎样,都无法否认她的美。
小檀把酒菜端了上来,念奴儿也没留她伺候,不多时,闺房里再次只剩下了她和赵有恭。有了酒,赵有恭表现的更加放浪形骸了,他端着酒杯,哈哈笑道,“念奴儿,咱们喝酒,咱们喝酒...”
“奴家给你满上”手抚发鬓,念奴儿再次倒满了一杯酒,靠近赵有恭的耳鬓,她发现这位久经温柔乡的小郡王竟然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念奴儿心里微微笑了笑,她心里有了些猜想,面上却没有什么改变,“郡王,听说你曾在得月楼放出话来,这个月末的花魁大赛不再属于师师了?”
“嗯,有这么回事,我这也是气气那个李师师,整日里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所有男人都上不得她的床一般....”
语出粗俗,念奴儿却不怎么生气,因为赵有恭说的没错,如果真的视男人如粪土也就罢了,可李师师偏偏做了官家的专宠。
“咯咯,郡王这性子倒也直爽得很,那奴家也不矫情了,不知到时郡王可否支持下奴家,你要知道,奴家可是连续四年输给师师了!若是这次再得不了魁首,那奴家可就再无机会了!”念奴儿一副幽怨的语气,她凤眼眨动,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只要是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心疼的,赵有恭也是如此,所以他放下酒杯,有点生气的瞪大了眼睛。
“念奴儿,你放心,本公子自然是要支持你的。只是你也无需如此伤心的,今年得不了,不是还有明年么?”
“明年?郡王觉得奴家真的能等那么久么?呵呵,妈妈说过了,这次花魁大赛后,奴家就要梳弄的!”
崔念奴心中落寞,赵有恭却是双眼放光,其他话倒没什么,可是念奴儿要出阁,这可就是好事了。不可避免的,赵有恭眼中多了几分淫邪之光,连嘴角流出一丝口水都未曾发现。
和其他男人一样,赵有恭想要念奴儿,所以他毫不避讳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念奴儿,本公子帮你得到魁首,那一夜你点我!”
窗外**明媚,崔念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久久之后,她才轻轻地点了点头。魁首换初夜,这算是个约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