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海真的撕破脸了。
他甚至没有跟科林更多的解释时间：“这是我的决定，有一些遗憾，不过我不打算说抱歉，这是你们选择的局面，我不承担责任，好么？非常辛苦你跑这一趟。”
然后他转身回了酒店，傅成则伸出手拦住了科林，他那只手跟铁栅栏似的，科林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撼动不了。
林海在电梯里给戈特利布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我原本以为欧洲人的问题更大，没想到美国的问题欧洲还要大，托尼院长是不是还有争取的价值，我有一些疑问，他脑子可能瓦特了，或许以你们美国古典画学会名义，更合适一点？”
戈特利布也是刚刚得到通知，他跟林海差不多时间，不过他是接到电话，林海这边好歹还是个专人通知。他听到知道不妙，林海可不觉得自己是来求人的，他是怀抱着用华国的大市场为全世界的艺术家做贡献的伟大奉献精神来到资本主义世界的。
简直是个国际主义战士。
托尼如此慢待他，很难想象林海不会发飙。
但直接放他们鸽子，这是可能会全国新闻级别的事儿，戈特利布还是想要挽回一下。
“我现在要飞纽约，马走。”在戈特利布说话之前，林海提前通报了自己的行程：“我到那边，会找时间跟这边的朋友聊一聊，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机会，古典画学会那头，你可以考虑一下先。”
“纽约？”
“嗯哼。”
“你去纽约有什么事么？”戈特利布有点蒙，怎么一言不合飞走啊，你是只鸟啊。
“你不知道么？”林海想了想，他在欧洲说了，好像还真没有跟戈特利布说过：“我在大都会要参加个展，下个月出，今天他们举办一个小发布会，我原本是没有时间过去的，现在正好，这边既然没事儿了，我飞一趟，还能赶呢估计。”
什么叫这边没事儿了。
这边有大事儿好么？
对于林海在大都会办展，戈特利布倒不觉得怪，林海这些年全世界的顶级美术馆，基本主题合适的，都逛过一半，实在不是什么稀的事。
“不说了，我让酒店帮我订个机票先。”
看着挂断的手机，戈特利布眨眨眼，赶紧给芝加哥艺术学院的丹尼斯教授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大致一说，也不等丹尼斯惊声发问，他又赶紧挂了电话，然后——关了机，把艺术学院的行程，从记事本给划掉了。
华盛顿说过：一件事情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应对，那装作不知道吧。
……
托尼院长接到了科林的电话，此时嘉宾已经来了几位，原本站在那里寒暄，突然被托尼院长一声惊叫：“瓦特？”给吓得全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