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林海文出关,冯启泰自己也做到飞往苏东的航班上,他看见在讲话的空乘那条动来动去的舌头,才突然反应过来。
玛德!
这么大胆的想法!
而等到飞机平稳之后,空乘葱白的手递过来一杯绿茶,冯启泰又二次反应过来。
玛德!
当他是什么人?他是那种人么?
此时飞往巴黎的林海文,看见消息里的两条提醒。
恶人值30,来自临川冯启泰。
恶人值90,来自临川冯启泰——已经近乎要生出真正的恶感了。
林海文笑死,没想到泰迪还是个单纯的孩子,下回叫哈士奇算了。
“您,你好。”
嗯?林海文正笑着,突然边上有个姑娘窃窃地跟他打招呼,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他突然笑起来,有点可怕。林海文整了一下表情,清清嗓子:“你好。”
“您是林海文先生吧?”
哦,原来是认识的人。
“是的,你去欧洲旅游?”
姑娘明显心潮澎湃起来:“啊,我去看卢浮宫的大展,听说好多平时不拿出来的大作都会出现呢这次。”
“是。”林海文点点头,这个展他当然是知道的,事实上,他跟在巴黎的常硕,都收到了邀请,卢浮宫作为油画作品的重要博物馆,这个级别的展也是比较少的,眼前的姑娘会特地飞去看,也不出奇,不过家里的条件肯定不错就是了。
“林先生,我认识凌鸣的。”
“啊?凌鸣?”林海文一愣,然后也觉得没啥,京城的富豪圈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们家跟凌家有生意来往?”
“没有,就上回凌阿姨过生日,就是您给她画画的那次,我去参加了她的派对,跟凌鸣……相了一次亲。”
“嘶,你是……曾,曾静?”
曾静没想到林海文居然知道她的名字,都有点不知所以了:“啊,是我,您,你怎么——”
“凌鸣跟我提起过。”
林海文想起来就好笑,这姑娘跟凌鸣站着相亲了十几分钟吧,结果凌鸣说光聊林海文了——“都不知道她是想跟我相亲,还是想通过我认识你,挖祁卉的墙角。”这是凌鸣的原话。
“他说你很喜欢油画,你是学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