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打人不打脸，冯启泰这一下了决心，简直是专门冲着眼珠子和鼻孔去的。
章德军这个名字和他的长相，算是平生之耻，要不是想结死仇，一般也没人敢说他这个，结果冯启泰第一句给怼到这里，把章德军气的，要不是身前堆着一坨胡丽金，他都要忍不住了。
旁边的人，眼见严重了，都纷纷围来。
王大厨跟冯启泰关系也超级不好，冯启泰可不真是个小工，他厨艺是不错的，在李神厨看来是不够，但在王大厨这位后厨厨师排行后两位的人那里，是有威胁的，所以一直喜欢找他麻烦，想把他弄走。
这会儿见着冯启泰这火力全力的样子，也不顺眼：“冯启泰也别太过了，说的那么难听，不用积点口德么？小胡和小章好歹都你先来饕餮轩，你点起码的尊重要有吧。”
“呵呵，我祖积德够多了，足够我挥霍了，倒是王大厨，一见你面相，知道祖十八代都是恶棍，也不用担心积德的事儿了，怎么积，下辈子也得入畜生道还债去了。”
“……冯启泰，你是属狗的，你失心疯了？乱咬人？”王大厨气傻了都快，他觉得自己是个主持公道的呀，不是当事人啊，怎么入畜生道了，这个冯启泰简直得了狂犬病。
“出门看见人咬狗？你看见过么？你没看见过，我怎么可能咬你。”
这还拐了个弯，王大厨想了一下，才知道自己从畜生具体到了狗。
他张了张嘴，一时竟想不出说什么了。
围着的其他人，也都惊了，这个不声不响的人，发起狠来也是吓人啊，有几个平时也刺多过冯启泰的，都不由自主往后躲了躲，生怕被他看见，也拉进场去骂一顿。
“我要去找学校的领导，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留在饕餮轩。”胡丽金这会儿倒是缓过来了：“你等着看是，你以为林海护得住你，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别给他脸贴金了，不知道是林海哪门子的远房关系呢，天天打着林海的名头骂街，要被林海知道，说不定头一个收拾他是林海自己。”章德军很有想法。
稍微平息了汹涌怒火的王大厨，还没轮到说话，被人打断了。
“干什么呢？不用干活了？”
“李老师傅，您来的正好，您问问大家伙，这个冯启泰疯了，”王大厨看见李神厨脸色不好看的走进来，立马前告状：“刚才小胡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冯启泰他开始骂街，我说影响不好，外面还有学生看着呢，劝了两句，什么也没说他，也被他骂了。骂的那么难听，我一辈子都没有被人那么骂过。”
冯启泰心里一跳。
无论如何，他的目的都是拜师，要是李神厨这里根子出问题，舌灵丹意义又在哪里呢？
他想解释，但胡丽金和章德军他快。
胡丽金跟啄木鸟式的，咄咄咄的说了一大串：“我跟章德军私下说了两句玩笑话，被他听到了，结果他骂我，骂我——骂章德军长得跟猪头一样，猪头还丑，后来骂王大厨，说王大厨一家子都是恶棍，以后要投胎畜生道里头的，还说他是个狗。骂的特别难听，特别过分，伤人伤的太过分了，李老师傅，这种人不能留啊，以后这工作还怎么做，根本做不下去了呀。”
章德军：……
王大厨：……
“李神厨，我——”
“你等等再说，”李神厨拦住了他，找了个大厨子：“冈生，你来说。”
冈生大厨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没怎么注意，听到小冯突然骂了小胡，然后小章跟王大厨也说了话，也听到小冯骂他们了，具体是怎么起来的，我倒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