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董文昌几乎是摔掉了自己的手机。
而坐在他面前的,包括有桐城美院的耿琦、西京美院的季仲德,以及清美的冷和平三个,从万世居出来,其他几位都各回各家,这四个通了个声气,约了个晚上的时间,找一家茶馆坐下来聚聚。
结果四个人才刚到齐,董文昌就接到了何专家的电话,都在京城里头混,总归是认识的,况且,何专家受聘王老板的艺术公司,也从董文昌这里买了不少画作,类似《杂石兰花图》这种小件,董文昌一年出个二三十件,弄个百万来花差花差,也是很滋润的。
这一接,接出毛病来了。
林海文这不是个东西的,居然随口造谣,他特么图什么呀?啊?
“……啊?你们说说,他这是图什么呀?给我找点腻味?”董文昌干脆把事儿给说了,他刚才电话里也提到了林海文,遮遮掩掩没必要。主要他也是想不通啊,希望从别个那里能得到个解惑的答案。
耿琦就冷笑着——他今天就光顾着冷笑了:“他脑子不正常的,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倒是冷和平猜了个七七八八:“我今天看着,就觉得他跟万世居那个董老板关系似乎不太好,他也许是想要耍董老板呢?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求证的电话会一路打到老董手上,这才被揭穿了嘛,不然凭他的声望,对方不也就是信了他,然后自认倒霉么?”
“我看他未必就没想到会传到老董这里,那个董老板也不是没路子的人啊。”季仲德补了一句:“恐怕,他也是不在意吧……”
把董文昌气的更甚。
“哎,”冷和平突然一笑:“你们说这个林海文,怎么就这么拉的下脸呢?咱们这几个,包括他的老师,不管是常硕还是陆松华,那都是要脸的人啊,别说这种小动作了,平时不合规矩的事情,都是不肯做的。咱们圈里头,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混不吝的人?也真是见鬼了。”
“哼,他的名气来的多简单?”董文昌勉强平抑了怒气,才没好气地给他们说:“他高三就名满京华了,后头考咱们央美,那更是建校以来头一个四百分,再加上他写电视剧本子,写歌,写一个红一个,那名气,蹭蹭蹭的就上去了,要不然他当初怎么能说退学就退学?他才大二呢,能学到什么?什么也没学到!不就是靠着这名声,他才有底气么?结果他一退学,央美被臭骂的,啧,那个时候别说老孙了,我,蒋和胜,谁都不忍心上网去看,受不住。我一辈子都没有丢那么大人过,我大孙子,那个时候读初中,回来居然也振振有词地说央美怎么怎么样,哎呦,给我气的。
你们说,这么容易就得来的名声脸面,他林海文能有多在意?咱们跟他一样么?咱们谁不是三四十年趣÷阁耕不缀,才换来这张老脸。结果他不要脸皮倒也算了,今天居然就敢把我们的脸皮也放在地上踩!狂妄,狂妄至极!
耿院,老冷,还有仲德兄,这口气我是忍不下去的,我董文昌被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鬼给指着鼻子骂了,要是还没个说法,我死了都闭不上眼!”
冷和平和季仲德暗地打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