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鸣这个公盘,最重要的就是两个,一个是评奖,这是名声上的。一个就是交易会,这是利益上。其它的都是吸引关注,扩大影响的招数,固然厉害,非他林海文做不成,但跟我们关系不大。评奖这个东西,说实话,岑会长影响不大。林海文毕竟影响力太大,本身又是美协、文联的。但是后面这个更重要的交易会,岑会长准备了办法,不过大家也都要配合才行。”
“什么办法?”刘川眉头一皱。
“林海文想要请高级酒店,高级会展公司,外国陶瓷商,爱好人群。除了最后一个,前三个,谁能脱得开陶协的影响?陶协上千家公司的关系网,难道还比不过林海文?岑会长在陶协会议上不一定能说了算,但在下面的公司里头,影响力早就超过其他人了。只要他愿意出手,林海文这个公盘想要找交易商,那就难上加难。”
说到这里,舒博海似乎是说服了自己一样,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他找不到交易商,这个公盘还有什么意义?嗯?他打着华国陶瓷复兴的招牌,结果在市场上没有水花,有用么?而且各位都是有老主顾的,这些人也不是小势力,到时候大家一起出力,让林海文不说来个颗粒无收,至少也让他场面寥落,大猫小猫三两只。而且,林海文在办公盘之前,一定要先找交易商,到时候他碰了壁,就知道这公盘办不起来不是咱们的事,是他自己的问题。他难道还能无理取闹地乱来?我就不信,他还能无法无天了?”
“国内还好说,国外的人跟我们虽然有合作,但岑会长不一定说了算吧?”刘川虽然对岑何春跟舒博海的毒计很震惊,但还是找了个疑点:“林海文在海外艺术圈,可是很有影响力的。”
“他影响力再大,还能打得过英国、扶桑、意大利哪些国家的陶瓷大公司?哼哼。”
刘川眼珠子瞪大:“你们勾结英国佬和鬼子?给他们进华国市场开方面之门是吧?”
“刘川,你话不要太难听了,什么叫勾结?这是全球化时代了好不好?我们国家改革开放本来就是要接受外国商品的。只有林海文那种民族主义分子,才抵制这个抵制那个,照我说,骨瓷好用,那就让他们去用嘛。咱们陶瓷,安安稳稳做我们的艺术品,格调上不比那些碗啊盆啊的高得多?而且,林海文这个公盘照他想的那么搞,全华国各地的瓷器都站一条线上,我们瓷都除了个面子,还有什么特别的好处?”
这话不对,盘子大了,蛋糕大了,哪怕比例减少,总量也是大的。
不过舒博海,甚至是很多瓷都的人,都是因循守旧的玩意,储藏着自己的奶酪,以为能千秋外代地过下去的。
“大家反正就是一个态度,回去互相说明白,”舒博海目光灼灼:“我看林海文说不定要搞各个击破,大家必须撑住!”
“好。”
“一定!”
“都听你的。”
一片应和,跟林海文刚才在会议室的局面想必,舒博海都有点熏熏然了。
远处,凌鸣家里,林海文突然冷笑一声,吓了正在跟祁卉报告情况的凌鸣一跳,手机都掉了地上。
林海文眼神很好,看见是QQ界面。
“就算再不幸,怀上了,了不起就是多张嘴嘛,有什么的。”
“什么玩意?”他捞了手机过来,往上翻了翻。
“海文这次算是遇上事儿,遇上坎儿了。其实啊,人生就是QJ,抵抗不了,那就享受嘛……就算再不幸……”
凌鸣心虚地“呵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