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的那个是林海文的司机跟保镖。另外一个叫凌鸣,是做瓷器的大师,之前做了一个特别牛逼的瓷器出来,还在华国美术馆展览了,几十万人参观,他一件瓷器,现在开价10万以上的多得是。凌鸣高考的事情,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他据说打小就痴迷瓷器,而且家里特别有钱,几百亿,应该是不想去上大学才没高考吧。”
秦诚的人生观已经彻底碎裂。
他想到自己在车上那股兴奋样子,脑子里只剩下了两个字:想死。
鹿丹泽把握不到小表弟突然变得生无可恋的原因,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努力,上大学也不是唯一的机会,走别的路也有出头机会的,啊。”
“……你就知道我考不上大学?”
“呵呵,你上回考了250吧?”
“251!!”
等鹿舅舅回来,一家人自己坐一块的时候,知道那两个年轻人,是全国知名的大人物,还埋怨鹿丹泽不早说:“本来请人家写个百年好合什么,不正正好么?”
“大舅,您倒是想得开,林海文的四个字,没有一百万,你以为拿得下来?”
“一百万?”
鹿丹泽点头。
“哎呦我的娘哎,这钱恁个不值钱了。”
后来整理礼金册的时候,林海文跟凌鸣各自包了个2000块,傅成也包了500,在鹤城的标准,说得上豪爽。
……
瓷都,到地第二天。
在大师瓷协会的办公楼顶楼会议厅,一派古色古香,中间是六套紫砂茶具,茶香袅袅,水烟腾腾,在粉彩仕女图的大肚圆罐,在盘枝缠花的青花大盘,在游鱼入胜的湖蓝青城窑,在几可透光的薄胎白瓷中,瓷都艺术瓷行当的二三十人,济济一堂。
当前一桌上,凌鸣两边是林海文和李牧宇,再往外,就是恶人谷消息上的刘川和舒博海。
只是落在李牧宇身上的眼神,则远不及林海文身上的多了。
对李牧宇,这些人多多少少有些看叛徒的感觉——不过李牧宇也习惯了,白明正时代,他就是独立独行的人,跟这帮人的关系就是一般般。至于现在,李牧宇兄弟俩在凌鸣担任会长的事情上,出力不少,根本用不着问,就知道他是坐在哪边的了。
看林海文呢,大家的感觉就复杂得多。
而自林海文轻而易举,简直跟扫清灰尘一样,把白明正给送了进去,瓷都风波诡谲,都是这个不到25的年轻人,在遥远的京城抬了抬手。这不能不让这帮老东西感到惊讶,甚至是惊吓了。
坊间当时盛传,携着凌瓷的无边威势,林海文将在自己无数的头衔中新增一个——瓷都大师瓷协会会长。甚至还有人煞有介事地说,原本就是美术家协会理事的林海文,还将取代夏成连,成为美协陶瓷艺术专委会的主任委员,从而一跃从华国陶瓷行业最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之一。
结果,风云变幻,小透明凌鸣,突然就成了这个会长,林海文的脚,始终没有踏入行当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