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个合格的搅屎棍子啊。
白明正都快喷火了,胸口呼哧呼哧的,跟个风箱似的,他狠狠地瞪了田维胜一眼,忍住没跟他对骂,继续盯住林海文:“林先生,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今天我们到你的地盘上来,就是听你的意思的,你要是觉得我们瓷都的人不堪合作,那我就当我没来过。凌瓷也不必到我们瓷都去生产,我们高攀不上。你也是个干脆的人,给一句准话吧。”
林海文瞅瞅凌鸣。
凌鸣挑挑眉毛,翻了个白眼。
“嗯……我的那个新方案啊就是——”
“就是一句话,好还不好,行还是不行。别提什么新方案旧方案,要是行,咱们再谈,要是不行,我们瓷都也不愿意掺和其他人的事情。”
啊哦。
林海文对这么咄咄逼人的情况,还是相当陌生啊。他瞥了一眼几位大师瓷传人,后面一直不说话的青城窑李牧宇,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不过没说出口,另外两个,倒看着和白明正一眼,脸色铁青。
“不好!不行!”
“……”
尴尬的沉默,沉默着尴尬。
“白会长,听明白了么?我说不好,不行!我林海文在京城混迹了好几年了,还真没怎么被人逼着做选择的呢,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地方瓷器协会会长了,更大的头头我也会过的。今儿个,我来见你,原本是谭老师有这个意思,说大家伙一起做点什么,我也不排斥,还想了些法子,想跟大家讨论讨论。结果你倒是好,给我出了道选择题,呵呵呵。”
“老子自从毕业之后,就特么再也没做过题了,你算是哪跟葱啊,给老子出题?你做过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么?你做过王后雄薛金星荣德基么?白明正,你是昏了头了吧?脑浆子被火烤多了,干了吧唧所以傻了?”
白明正的脸啊,变得跟走马灯一样。
田维胜都不敢说话了,生怕一开口,一股脑浆子就从他百会上冲了出来。
等了好两分钟,白明正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好”字来。
就像是电视剧里那样,仇恨地盯住林海文——一眼万年,起身就走。
大师瓷协会的人跟着他,除了一个李牧宇,老神在在,屁股都不挪一下,自然,他也被白明正仇恨地看了一眼:“你是我的仇人!”
但,谁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