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文正想说让他晚上去梁姥姥家拿呢,毕竟真要钱也尴尬,主要是梁姥姥和梁大舅尴尬,再者他要是说了三五万,估计锄头柄家也不敢贴了,人新房才花了十来万,贴个对联好几万,风一吹雨一大,没了。
刺激。
“哎呦呦,还说钱呢,都是一个村的,”开头那挑话的大妈比他还嘴快:“都是几十年老邻居,写个对联你锄头柄还说钱,这不是打海文脸么?我上都看见过,那叫祁钧的**家,人年年都给邻居写对联呢,人都管这叫佳话。”
锄头柄有点尴尬,他本来是打算上门单独说的,结果被这人当众说了。
“哎,你对法大师知道的挺多啊,祁钧老先生可都过世十来年了。”
“那不,咱也会上啊,去年祁钧的一个法,就几行字,好像还了60多万呢,那才叫贵呢。”
林海文了然,大妈看来是有备而来,连拍行情都去了解了。
“呵呵,那是,大师么,我的字其实也不值什么钱,一般拍行都不要。”
“怪不得我儿子都搜不到呢,就见到个估价。”大妈一拍大腿,说着说着还挺得意:“知道啥是估价么?就是没个准,想想就给了个价,那都不作数的。不过没60万,海文你的字,那几万块总有的吧?”
“可能吧,差不多。”林海文笑着。
林海文把这大妈的话给套了个干干净净,锄头柄那边听的吓一跳,他去打望过行情的,市里师范大学的一个老教授,一副对联也就是三千块,他想着林海文要个5000一下,他就咬咬牙买下来挂在中堂两边,那也有面子。但好几万,这确实是出乎他想象了。
“那不成,那不成,几万块的对联,写了我也不敢挂呀。”
“怕啥呀你,”大妈急了:“怕人偷啊?我有个主意呀,咱就在这个大树底下摆个桌子,太阳这么好,又舒服又暖和,各家都拿纸来,毛趣÷阁墨水,锄头柄你家不是有么?让海文给大家都写一个,咱满村都是海文的对联,多喜庆啊。人人都有,那还有谁会惦记你家的啊?”
人才啊。
大妈你这一辈子待在村子里,那真是委屈了,这要是出去闯荡,搞不好就是一代女富豪啊。
“臭不要脸。嘎嘎嘎”
“杀猪婆子,嘎嘎嘎。”
童童被小黄突然出声逗的哈哈哈哈的:“杀猪婆子,杀猪婆子。”
他在临川市里上了小学,现在是字正腔圆的,说的那大妈,一阵青一阵白。
“于然他爸,”于然是锄头柄的女儿:“我的字是不太适合拿来挂着,要不你让我爸给你写一个吧?”
反正锄头柄也就是想跟林海文扯点关系,让亲家看重两分,林作栋的字也差不多了而且,老林同志绝对是喜欢干这个事情的,热心人啊。
“哎,好好好,那等会我去找作栋啊。”
“行。”林海文牵着两小东西要走。
那大妈不甘心呀,为那几万块她都兴奋好几天了:“海文,我跟你要一幅啊,不挂,咱存起来,以后也跟人说,咱认识个大文化人啊。”
“真要啊?”
“啊。”
“那五万块钱吧,不多要你的,你看看是转账还是现金?晚上到家里来说,啊。”林海文说着就去梁大舅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