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常师母一指头戳在太阳穴上：“想什么呢。”
等到常师母出去买菜，常硕才让林海文坐下来，这一通大战，师徒两个都是酣畅淋漓，常硕之前也是受了一些鸟气，类似联培名额这种，不是头一回。比如有一次他了一个展览，是高美毕业展，水准都是很不错，主要是让央美学生们有个对比。结果原本定好场所、时间，被美协一个展览给用了，他也不得不忍，临时调整，弄得鸡飞狗跳，后来高美那边老师，都跟他表达了不满。他算是两边捞不着好。
这一回两边从微博、报纸上，掐到期刊杂志，再掐到座谈会议，彻底不得了。
最后付远和蒋院长联合出面，反正常硕是没受气，只要不满意，就推给林海文美协拿林海文没办法，人就是出了名混啊。他们擅长框框，对林海文用处又不大，不让参展，孤立，恶评，等等这些手段，对他都没用。
反正一场架拉下来，就这么糊糊涂涂，大家休战了事。林海文在杂志上，在微博上那些话，一个字也没删。
本来乐军、耿琦还不同意，结果画廊那头消息传过来，乐军画开始掉价、滞销，立马吓得他，什么也不说了。这就是一个不成熟市场好处和坏处，好处是他画，没到一个水准，却能到那个价格。坏处就是，买家看也不只是他画，还有买他画会不会被嘲笑比如人傻钱多。
总之，算是小胜了一场。
“您说他们怎么会给我这个”林海文看着这包材料。
常硕之前倒真是想过：“一个估计是关注度吧，美协展毕竟也是公开展览，一个月结果没多少人看，有点丢份。拉上你，关注度应该是会大一点。主要应该就是这个，不过展览时候，说不定给你耍点小手段，摆偏僻一点啊，官方评论里头，打压一下之类。再一个，一文不名新画家上美协展，自然是很难得，身价能涨几倍，但对你用处就不太大了，给你也无所谓，还显得大度。”
“有道理，您果然老奸巨猾。”
“我敲你。”常硕瞪了他一眼：“你这次去美国，有半个多月吧那差不多回来就开展了，除了不语观音，还展别么”
林海文过两天，要跟千手观音团队一起到美国，先是参加华盛顿国际特殊艺术节，在肯尼迪艺术中心，很高档。然后是四个城市巡演，纽约、波士顿、洛杉矶和西雅图。林海文会跟着去三个，大概半个多月。
“再说吧，我看看。”
“嗯，不语观音完成了吧我明天去看看啊。”常硕看过好几次半成品，也是非常好奇完成品效果。
常硕，包括林海文自己，都现不语观音这幅画作上，出现了一种很特别效果。除了新古典主义那种美结构，流畅人物，另外还有独到色彩之外，这幅不语观音上越来越体现出一种整体感，浑然天成。这一点几乎都能弥补掉古典主义画法弊端为了追求美形式，有时候会放弃掉一些合理性。在这幅画里，各个部分协调性非常好。
常硕第一次意识到时候，简直觉得这有一点大师巨匠手趣÷阁了站在高处，统合一切油画元素，让它们安安分分地为这幅画服务。
他问林海文，林海文也只能说不知道。
不过林海文自己后来想了想，应该是凡艾克源种对他影响，沉浸到状态中时候，有一种独特视角来面对整幅作品，当然在整体处理上，就高过无数同行了。
这个没法跟常硕说。
听到常硕要去看，林海文只能说不行了；“画打包好了，会跟我一起去美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