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人看着她先去了慎刑司,而后便出了宫。”
“出宫。”穆云新低低地念了一遍这两个字,询问出口,“出宫去了哪儿?”
这一次,典舒有些为难的模样:“我们的人没能跟上。”毕竟,这皇宫也不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不过穆云新倒是并未多说什么,纤长的手指在身侧的榻上轻敲了敲,推测的话语已是出口:“莫不是,去找穆云锦的?”
听闻三皇子的话,典舒明显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我明日再去探一探。”
点了点头,穆云新表示应允,摆了摆手,已是示意典舒出去。
典舒未敢有丝毫的迟疑,已是赶忙端了其实并未冷掉的茶水,匆忙走了出去。
“宜嫔……”穆云新的视线投向了远处,口中低声喃喃了一句。
——————————————
翌日,天光大好,却是透着阵阵的寒意,冬日已是越发地靠近了,汀元虽很少落雪,也极少温低,却还是能感觉到那不同于秋日的气息。
贺潇一夜未眠,搂抱着杜微微传送了一整晚的功力,此刻的面色也是有些苍白,只是杜微微的身子却是依旧没有任何的生息,浑身冰冷,凉意绵延。
不过,倒也是让贺潇发现了问题所在,微儿的身子,并未发僵,若当真是去了,一个晚上,身子必定是会有所僵硬,但微儿的身上,却是丝毫没有这般的症状,再想到昨日收到的那封信,贺潇的心底更为肯定,这是有人,在丰谷节上对微儿动了手脚。
这般推算着,贺潇的思绪倒是变得清明了起来,眸子里分外透彻,只是那透彻之下的漩涡却是久久都未停息。
收了功力,贺潇低下眼,看着杜微微分外苍凉的面庞,大掌轻轻抚上,话语里透着阵阵懊恼与心疼:“微儿,等你醒来,再好好惩罚夫君可好。”
没有任何回声,杜微微格外安详地躺在了贺潇的怀里。
贺潇的嘴角终是扬起了一抹深情的笑意,轻轻地在杜微微的唇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在沉木的敦促下,紫蔻终是在后半夜睡了下去,沉木的身形坐在了紫蔻的一旁,久久,未能回过心神。
直至天光大亮,紫蔻悠悠转醒,却是已看不见了沉木的身影,心头猛地一沉,锦被掀开,只身着一身中衣便往外跑去,刚跑到门口,就险些和沉木撞上。
沉木手中端着热水和棉帕,看到紫蔻的动作,一个转身已是避开,关切的语气询问出口:“醒了?”
紫蔻的心头猛地一落,安心了不少:“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带我去外郊了。”心头上,实实在在担心的便是自己能否救到小姐。
沉木的脚步未停,已是绕到了里头,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放下在,这才开口应了声:“的确不打算带你去。”
“什么?!”紫蔻猛地一惊,脚步也是匆忙跑到了沉木的跟前,“为什么?!”
沉木的动作格外稳重,已是将棉帕用热水浸湿拧干,很是细致地给紫蔻擦起了脸。
紫蔻心头着急,自是不愿看到沉木这番话说到一半的模样,一手抬起挡住了沉木的动作:“你倒是说呀!”
沉木的动作被挡下,却是并未停住,而是重又抬起手,又一次给紫蔻擦了起来。
“招贤令有回应了,你今日,便去处理此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