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然压得低，但绝对保证这大殿内的所有人都能听得到。
一时之间，莫愁山的弟子们头垂得更低了，简直恨不得下巴在胸口戳出一个洞来，而莫轻愁，却是气得浑身都有些发颤。
要不是亲眼看着秦玖张嘴的，莫轻愁都要怀疑这话是不是凤璃说出来的了。
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怎么就能这么尖酸刻薄呢？
莫轻愁到底还是有些绷不住了，冷着脸道：“秦九小姐，我念及与你家中长辈有几分交情，已经足够礼遇于你了，若是你再如此口无遮拦，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秦玖讶然：“怎么了？
我这不是说的实话吗？
实话实说，怎么就是口无遮拦，还惹得莫山主这般动怒了？”
莫轻愁目光冷得都快掉冰渣子了。
秦玖于是恍然道：“哦，我知道了，莫山主就是既要当那啥，又要立牌坊，自己可以做，但是别人不可以说，是这样吗？”
莫轻愁简直吃了秦玖的心都有了。
偏偏凤璃那个智障，还在一旁颇为认可的点头，更是叫莫轻愁怒上加怒。
被莫轻愁这样瞪视着，秦玖轻叹一声：“莫山主，你若是听不得实话，那你早点说呀，若是早知道你不乐意让人说，那我也不会说这么些话来讨人嫌啊！”
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就像她才是无辜的那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