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拎着表搭在手腕上跟自己的浪琴比了比,笑着点头道:“妈,这是世界名表,买的是身份,一百多万,很正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说真的,你看着设计、做工、造型确实跟咱手上高出起码三个档次,值这个价。”
二婶咋舌道:“说的倒轻巧,你三年都挣不来一百万呢。”
“哈哈……”陆海不以为意的笑道,一屁股坐在陆铮的旁边,揽着肩膀道:“行啊。明儿个我就辞职,跟着我老弟干。”
“我看行。”二婶嗔了他一眼,目光落在笑而不语的陆铮身上,点头道:“铮子,你看你哥干个经理啥的行不?”
“没问题。”陆铮笑着点头。
陆国盛瞪了二婶一眼,道:“行了你,老娘们瞎掺和啥?知道什么叫朝里有人好办事么。政商不分家,小海在市委大院里,比在公司里有用。”
“行,行,行。就你们懂,就你们懂。走,莹莹,我们去帮你婶儿做饭去。”二婶白了他一眼,才拉着儿媳妇转身钻进厨房之中。
到了厨房,就看见陆老妈站在橱柜中央团着饺子。左手边是丽水玄黄董事兼总设计师安静,正手法熟练的擀饺子皮,右手边则是斋藤财团名誉董事兼丽水玄黄执行董事的外国友人唐绯鲤。
阵容堪称豪华……
这两个人无论身份、容貌、能力都是出类拔萃,被她们拱卫在中间的陆老妈,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眼中满是叫道,笑道:“来了啊。”
“嫂子,让我来吧。你都忙活一上午了,歇会儿。换我来。”二婶笑着凑过去,心里充塞着浓浓羡慕嫉妒恨。
在陆铮回来之前,二叔家的日子过得一直不错,儿子是官府公务员,儿媳妇是官宦子女,有车有房,吃喝不愁,比大哥陆国运的经济条件要好的多。
在父辈时代,分家的规矩比较严格,虽然两兄弟感情上很好,但各自的生活泾渭分明,除非遇上大事儿,一般很少互相干预。
对于女人来说,攀比自然是少不了的。说实话,陆铮的二婶有点儿虚荣,和陆铮老妈在一块儿聊天做事的时候,经常显露自家的优越。
那时候陆国运供完陆铮读完大学,银行负债刚刚理清,家庭条件确实不好。每次二婶说海子在城里买了套新房,多少多少钱一平;海子提了辆新车,德国产的;海子跟某某合开了家饭店,单装修就XX万元……
这些炫耀,或有心或无心,二婶也并非真想羞辱老妈,仅仅是为了满足一下虚荣心而已。
饶是如此,老妈同样身为女人,心里肯定不舒服。
可是陆铮回来短短半年时间,情况发生了戏剧性的大逆转。这种逆转,让二婶好几天冥思苦想,睡不着觉,甚至怀疑自己一直在做梦,极其恐怖的梦。
子曾经曰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单是现在这座独栋别墅,价值就七八百万,装修又花了一百多万,出门座驾劳斯莱斯幻影,父子俩还是掌控数千万资产的董事,儿子还是东瀛斋藤财团名誉董事矢部川绯鲤的好朋友……
无论是哪一条摆在面前,她都不得不承认,陆铮家的经济条件,正以光速与他们拉开差距。
神州七号也没这么快吧……
这段时间里,她再没有了攀比的心思,只是心中暗暗庆幸,还是自家的老公有远见,对她的虚荣攀比一再告诫,两家才得以保持比较亲切的关系。
要是陆国盛跟她一样势力,闹出兄弟阋墙的事情来,哪简直是足以让他们悔恨一辈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