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沐阳在一边瞧着,嫉妒的很。
“你太宠着他了!”荀沐阳轻声。
还是怕吵醒了儿子。
朱小挑眉,“荀沐阳,你说这话我不赞同啊,说宠孩子,谁比得过你和父皇两人?啊,你说啊?”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要不是我约束着,觅哥儿被宠成啥样子,你自己说说?要不是我坚持不让觅哥儿进宫去住,你说他会变成啥样子?那玉玺说丢就丢,说往宫女、太监脸上印也没人管管,父皇还乐呵呵说,这孩子以后有大出息,真要像你们这么教孩子,出息……”
朱小冷哼。
昏君还差不多。
荀沐阳摸了摸鼻子,“我就说一句,你看你,反驳这么多!”
“我反驳你,那是因为你说错了,还有啊,说了多少次,别他晚上睡咱们屋里,醒了又睡自己床上,叫你别抱回去,你非不听,别以为他小就什么都不懂,三岁看老,你看他现在心眼子多不多?多的跟马蜂窝似的,不管着以后还得了!”朱小说着,又是感慨。
都说慈母多败儿,他们家她从来不是慈母,相反的来说,管的最严的就是她了。
“管,咱们说好的嘛,孩子都归你管,我也归你管,你别生气了,气坏身子,我心疼!”荀沐阳上前抱着朱小柔声轻哄。
三十一岁的人了,倒是越发的没脸没皮。两人的时候,什么荤话都说的出来。也不知道早些年的孤傲清冷去了哪里?
“今日我瞧着慎王妃像是有孕了!”
“嗯!”
朱小挑眉。
任湘绮嫁给慎王三年,好像经常怀孕,却一个孩子都没生下来,闻容倒是生了一个儿子。
嘉凯、嘉璇这三年也没回过经常,就住在郊区,她曾经去看过,两个孩子都瘦的很,倒也不是下人没伺候好,而是心里压力太大了,尤其是嘉凯,始终记得因为他的自私,害死了自己的母妃。
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原谅自己,活在自责、愧疚之中。
“可怜了两个孩子,眼看中秋节将到,让人给他们送点月饼去吧,任湘绮瞧着大度,对两个孩子却一点都不曾关心过!”
好在他们有关氏留下的嫁妆,关家那边也不曾放弃两个孩子。
“你看着办吧,咱们不缺这点银子,就怕你一腔真心,人家不领情!”
“我哪里想着要他领情或者回报了,我只是觉得孩子可怜,其他的随便吧!”
没有希冀,就不会有失望。
朱小从不想着要什么回报,或者嘉凯、嘉璇如何,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荀沐阳亲亲朱小,“洗洗睡吧!”
“嗯!”
只是半夜的时候,朱小忽地惊醒过来。
坐在床上呼呼喘气。
荀沐阳坐起身,把人抱在怀里,“怎么了?”
伸手摸朱小的额头,都是汗。
“我做噩梦了!”朱小靠在荀沐阳怀里,“可是我忘记我梦到了什么,就是觉得害怕!”
朱小呼出一口气,“过几日,我去护国寺烧个香吧!”
“好,多带几个人去,要是那天我没事,我陪你一起去!”
“带上花儿吧,十七岁的姑娘了,还不想着说亲事,母亲都和我说了好几次,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朱小说着。
起身下了床,去了净房,洗干净出来,倒了杯冷水喝下去。
早没了睡意。
可怕荀沐阳担忧,朱小躺到了床上,睡在荀沐阳怀里。
“睡不着是吗?”荀沐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