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才轻轻应声,坐起身把里衣穿好,遮住雪白的肌肤和大红的肚兜。
拉着被子盖住,才朝屠万伸手,“银票呢?”
屠万忙把银票递上。
徐娇娘接过,“咱们现在有七百多两银子了,山下房子应该修了不少,等住到山下后,问问水田多少钱一亩,咱们置办几亩水田!”
“嗯,听你的!”屠万应声,脱了衣服、鞋子躺在徐娇娘身边,闻着徐娇娘身上的幽香,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徐娇娘把银票放好,转身的时候,见屠万睡着了,很是诧异,毕竟这些日子,都是她先睡着,屠万才入睡的。
看来是真的很累很累了。
徐娇娘心疼的摸摸屠万的脸,任由油灯燃着,躺下自动窝在屠万怀里,心里甜滋滋的,也闭上眼睛睡去。
屠万去山里,她担忧了两天一晚,如今人总算回来了,也就安心了。
油灯燃着,炕上两人依偎在一起,谁的香甜。
狗窝里,两只狗也依偎在一起,睡的呼噜直响。
这也算是两只狗生赢家的狗子了,从来到这个家,没被打过一次,也没被骂过一次,吃的好,还被疼爱着,徐娇娘疼它们,去哪儿都带着,算得上娇生惯养了。
茅房边的棚子里,母獐子舔了舔三只幼崽,也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睡去。
夜空下起了大雪,从一开始的小雪,到后来的鹅毛大雪,一片一片落下,很快便积了厚厚的一层。
天亮的时候,到处都银装素裹一片。
以往屠万肯定早早起来,但是这两天太累,加上温香软玉再怀,才舍不得醒来。
徐家村。
大伯娘看着到处都是雪,有些感慨,“还想着去山里看看,如今怕是不好去了!”
徐函三兄弟却准备去镇上,把银票换成银子。
在买点布料、棉花什么的回来,早前有银子,但为了孩子的束脩,也不敢乱花,紧巴巴的过,如今手里有了钱,得一人置办一身新衣裳。
还有三兄弟都想给自家媳妇买点东西,以前没钱就算了,如今手里有钱,想给买个银手镯。
成亲这么多年,都没给过。
就是爹娘,也得买个东西。
想到屠万对徐娇娘的好,他们也决定要对媳妇好些。
“那你们早些回来!”
“知道了娘!”
三兄弟到了镇上,便去钱庄换银子,这年头钱庄换银子可不是免费的,一百两银子,换成银子只能得九十九两五千,五百文的费用,但徐函觉得,银票不那么靠谱,还是银子拿在手里安心,也就忍痛换了、
十两九个,其他都是一两的银角子,等银子换好,便去布庄。
三兄弟都是徐函说了算,徐函让他们给自家媳妇挑选布料。
挑的都是细棉布,还有一袋子棉花,才去了饰品阁。
各自挑了个手镯,基本上分量都差不多,就是花样不一样,给自家老娘的要稳重些,分量也大,给老爹就挑了一个纯银的烟斗。
这烟斗虽有点贵,但觉得挺好,又去买趣÷阁墨纸砚,三个孩子要去学堂,特别好的不敢也舍不得买,但稍微好一些的毛趣÷阁得准备上一支,一般的也得准备,买好了才回家。
大伯娘埋怨三兄弟乱花钱,给媳妇、孩子买就成,还给他们买,但却拿着手镯摩挲不停,眼眶都有了眼泪。
想不到这一辈子,还能有个属于自己的银手镯。
大伯娘心里感慨啊。
知道这手镯是因为什么来,嘴上不说,心里对徐娇娘那是跟疼上了几分。
三个嫂子自然也是。
手里拿着余下的银子,心里甜蜜蜜的。
已经商量着要把衣裳做起来,今年冬天,大人小孩都穿新衣裳,新鞋子。
好好过年。
“娘!”徐函轻唤一声。
“嗯?”
“我听屠万说,到时候和娇娘要重新办酒,他要认认真真的娶娇娘一次,你说咱们要不要给娇娘准备嫁妆?”徐函问。
大伯娘没应声,看着三个儿媳妇,“你们三个怎么说?”
褚氏想了想,“娘,我拿十两银子给娇娘置办嫁妆!”
“娘,我也拿十两!”吴氏道。
徐莫媳妇,周氏也道,“娘,我也拿十两!”
“好,好,做人就得这样子,因为娇娘,屠万带着你们赚了钱,你们就应该对娇娘好些,既然屠万要重新办酒,那到时候娇娘从咱们家出嫁,咱们给她置办份嫁妆,让她体面的嫁出去!”大伯娘沉声。
但这嫁女儿么,无非就是衣柜,被子,箱子,新衣裳什么的。
这才说好,婆媳四人已经商量起来,这被子得是八床还是六床?虽说徐娇娘家就两个人,但几十两和几百两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更何况屠万说了,以后还得去山里一次。
“那就八床棉被,再一个衣柜,两个箱子,岸桌一个,还有梳妆台一个,咱们不兴床,就给娇娘置办几样首饰,屠万把银子都交给她保管,她手里不缺银子的,咱们就按照这三十两来置办!”
“都听娘的!”
他们还不知道,镇上都已经在传,说有人猎到了老虎,一问之下才知道的徐家村的猎户屠万,这可让不少人羡慕了。
一只老虎得多少银子,听说那老虎还是活的。
这事先在镇上传,恰好徐家村人想着徐家三兄弟去了镇上,回来还大包小包,肯定是有钱了,纷纷来大伯娘家打听消息。
大伯娘也没隐瞒,“确实猎到老虎了!”
“我天,那得多少银子?”
“有些银子!”
多少大伯娘却是不会说的。
徐老头、徐母听人说起,站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
大儿子徐旺好一会才怒喝一声,“好个徐娇娘,真真是只白眼狼,养了她这么多年,倒是跟大房那边亲了,去山里猎老虎不喊我们,居然喊了大房三兄弟,简直,简直可恶!”
一只老虎几百两,几百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