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下来,用平常心也真心来看,朱招娣、朱花儿其实成长了很多很多,不用吹毛求疵的心去想她们,就会发现她们很多优点。
温柔善良大方得体的朱招娣,天真活泼可爱善良的朱花儿。
朱小看着两个姐妹,足足四年的时间,她才弄明白了何谓真情,何谓姐妹之情,幸好,为时不晚。
一手拉着一个,笑嘻嘻的进了朱招娣的院子。
潘和美在吃穿用度上,从不苛待朱招娣、朱花儿,甚至还格外关心,就是朱招娣月事日子,潘和美都记着,那几天朱招娣总能有一碗不一样的汤,温补身子,调理气息。
朱花儿的吃食也有讲究,女孩子还小,身体还未长开,也得细细调理。
“她是个好母亲!”
三姐妹说起潘和美的时候,朱招娣轻轻出声。
“比亲娘都好!”
亲娘对她们三个没有付出过丝毫关心,只会怨她们不懂得体谅她,不会顾着她。
可母女母女,先有母,才有女。
若赵氏真心对她们,从小护着,那些年不至于过的那么辛苦。
“嗯,确实呢!”朱小应和。
不去说家里的人,朱小才说道,“大姐,我跟你学刺绣啊!”
“你又要学?不怕刺到手指了?”
“倒也是怕的,不过我也没想秀出什么花来,就想着,以后自己能缝补个衣裳什么的!”朱小认真道。
绣花这种事情,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还是学做衣裳,缝缝补补来的实际。
“行,我教你,咱们先从裁剪开始吧,做自己的衣裳太慢,不如给佑哥儿做,他人小,做他的衣裳最快了!”
“好!”
朱招娣立即让人拿了布料来,亲手教朱小怎么裁剪,朱小怕自己手残,学的倒是极其认真,一点一点的用剪刀照着花下来的裁剪,又慢慢的跟着朱招娣拿针缝起来。
“吸!”朱小吃疼,赶紧吸了吸手指。
想到以后可以给荀沐阳做件衣裳,忍着疼继续慢慢的缝着。
兴许是下了苦心,又小心翼翼,倒是渐渐的刺到手指的次数少了,针脚也慢慢细密整齐起来。
朱招娣看了一眼朱小,不解她怎么忽然就努力起来?莫非是和懿王殿下好事将近?
想到这里,朱招娣又想起楚峥嵘。
这一年时间,他们时常通信,楚峥嵘从来不说他的辛苦,只说这一年学到了很多,让她等着他,等他回来,以后荣华富贵都会给她挣来。
他极少说这些,多数说每日的训练,还有他想她了。
以前在月临县,还算近,她做点吃的,衣裳、鞋袜、荷包都能及时送过去,如今来了京城,吃食是别想了,衣裳、鞋袜能送过去就算是不错的,她也不能总是麻烦别人,辛辛苦苦的跑一趟。
只盼望着,他能早些归来,她已经十七,翻年就说十八,婚事也该成了才是。
这些心事,朱招娣想和朱小说,又怕给朱小惹麻烦,只能全部憋在心里。
朱花儿留了一会,她最近课业也挺多,弹琴、练字、画画都排的很紧,玩一会就去学习了,屋子里就剩下姐妹两。
朱小才轻轻出声,“大姐!”
“嗯?”
“你和楚公子最近有在联系吗?”
“……”朱招娣一愣。
然后颔首,“有联系的!”
“你们有说什么时候成亲吗?”
朱招娣闻言满满的诧异,顿时便红透了脸,却是小声道,“他说回来就娶我!”
“那大姐呢?想在哪里成亲?我觉得回月临县挺好,咱们坐船回去,也就十来天,比马车还快些到家呢,大姐说是不是!”
“啊……”朱招娣惊。
怎么忽然就说到了这里。
俏脸通红,都不敢去看朱小。
“听说皇上今年要开恩科,我就想着,你和楚公子的婚事也该定下来,就是成亲的日子,是在恩科前,还是恩科后,这点要想清楚!”
“我……”
朱招娣默。
恩科前,那是她陪着楚峥嵘走过来的路,若是在恩科后,拿就是她一味的享受了。
“我希望是恩科前,不管他中不中,我都愿意嫁给他!”
“不惧怕流言蜚语?”
朱招娣摇头,“从我决定跟他在一起前,那些事情我就知道了,不管当初他有没有遭受侮辱,就算是遭受了又如何,我喜爱的是他这个人,那不堪的过往只会让我更心疼他!”朱招娣说着,微微呼出一口气。
似鼓起了千般勇气,有了强大的力量。
“大姐心中想的清楚明白就好,他若是来到京城,流言蜚语定会不少,晋城候不是个好东西,到时候少不得会暗中作梗,大姐,若是有人在你跟前胡言乱语,你只管质问回去,不要心虚,也不要气短,你并不比那些虚伪的闺秀们差!”朱小给朱招娣打气。
朱招娣笑着点头,“嗯,我记下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
朱小不说楚峥嵘很快就会来京城,朱招娣也不问。
该来的总回来,她等的!
皇宫。
皇上急急忙忙召见荀沐阳,果真是出了大事。
“鞑靼又在骚扰我天域边境,你们几个有什么看法?”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儿子们。
十几个儿子,真真正正得他宠爱的只有一个,其他人都只是磨刀石罢了。
说不上什么疼爱,他是个极其冷血的帝王,入了他心的,自是百般疼爱,不入他心的,他也不会多花心思去栽培。
皇帝又去看站在一边的大臣。
早前丞相爆出家丑,一番查下去,当初竟毒杀明媒正娶的妻子,毒杀皇亲国戚已然是大罪,竟还私吞妻子嫁妆,教废自己的长子,如此狼心狗肺之人,竟在朝为官。
他本欲杀他全家,不过有些时候,死其实是一种解脱,索性发配边疆,家产都给付振南,付振南却不要,系数都捐献给了朝廷,自身一人离开,至于去了何处,他这个做皇帝的没问,相信不出几年,付振南定会改头换面,焕然一新的回来。
这些个臣子,一个个表面对他这个皇帝忠心耿耿,实际上各有各的小心思,早选择了自己要投靠的人。
或是太子的人,是二皇子三皇子的人,也有几个是锦儿的人。
“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是战,还是任由鞑靼扰我天域边境安宁?”天成帝沉声。
身子懒懒的靠在龙椅上。
这个时候,是战还是不管,都无人敢先上前说话。
荀沐阳眸光扫视了一圈,上前几步抱拳,“父皇,儿臣觉得,鞑靼既然如此狂妄,咱们天域便应该战,让鞑靼知道,咱们天域儿郎,也不是好惹的!”
“嗯!”天成帝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