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把她拦下,“对不起,林姨娘,请留步。”
啪!
气怒之下,连紫漪给了拦在面前的女孩一巴掌,“你给我让开,这是我们家的产业,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竟然敢拦我?”
她这一巴掌力气极大,女孩的脸立刻红了,五个巴掌印清清楚楚的印在上面,清娘不乐意了走上前来,示意女孩退下,自己挡在她面前,态度不卑不亢:“连姨娘,我们东家告诉过你,美颜馆如今姓顾,你姓连,不知道你这大言不惭的是你们家的产业这句话,不知道是从何说起?”
“我呸!”
连紫漪顾不上保持形象了,一口唾沫呸在清娘脸上:“你也是个下贱的东西,往日里对我卑颜屈膝的,今日攀上了另一个主子,竟然翻脸不认人了。”
清娘神色平静,掏出帕子擦干了脸上的唾沫,“连姨娘说的对,你以前确实是我的主子,因为你那时冠的是程姓,是程夫人,我自然是要巴结你、讨好你,可你现在成了姨娘,还冠上了别的姓氏,我自然没必要再讨好你了。”
她这字字句句扎在连紫漪心上,连紫漪火了,抬起手朝着清娘脸上扇来:“我打死你个下贱的东西!”
清娘这次没有让她得逞,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然后一推。
连紫漪后退了几步,愣怔了一下后,突然坐在了地上,撒起了泼,“没天理了,我来看我儿子,连门也不让我进啊,骕儿,骕儿,你出来啊,你亲娘要被人欺负死了。”
她使劲的扯着嗓子嚎,过往的人都听到了,全部围过来看热闹,美颜馆门前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程骕在后院听到,额头青筋暴起,却又无可奈何,在屋里来回走动了几圈后,停下了脚步,喊来随从,吩咐了他一番。
随从听完,从侧门出了美颜馆,直奔厉王府,求见福来,把美颜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我们公子说,如果不能平息了此事,以后夫人会每日都去闹的,我们的生意便没法做了,于箬儿姑娘的名声也有损,不知能否让王妃过去出理一下此事?”
福来哪里敢拿这个主意,让随从先回去,自己去了厉王妃院中禀报。
厉王妃正在拿着一把剪刀修剪花上的枝叶,听完福来的禀报,问,“你是说那是箬儿的产业?”
福来恭恭敬敬回答,“是,程公子把美颜馆的一切全部给了箬儿姑娘。”
厉王妃把剪子放下,墨琴递上一个湿帕子,厉王妃擦干了手,“那还等什么?走吧,去看看,敢在我们家产业前大闹的是个什么玩意?”
既然示去震场子,架势自然是摆的足足的,一排十几个丫鬟跟随,家里的随从,还有府里的护卫,前面开路,后面保护,浩浩荡荡的来到美颜馆前面。
美颜馆前面马车很多,看到厉王妃的马车来时,各家的车夫急忙调转车头,纷纷躲避,给厉王妃的马车让路,看热闹的让众人更甭提了,齐刷刷的让开了一条宽阔的路,厉王妃的马车畅通无阻的到了美颜馆门口。
马车停下,墨琴撩起马车上的纱帘,厉王妃雍容华贵的从马车上下来,眼光落在坐在地上,愣怔的看着她,半丝不敢嚎叫的连紫漪,轻言细语,仿佛在闲话家常,“你就是武侯府的连姨娘?”
连紫漪完全傻了,还没回过神来,看着她,愣愣的没有说话。
墨琴厉喝,“大胆,王妃问你话竟敢不回?”
连紫漪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跪好,“见过王妃。”
“知道这是谁家的产业吗?”
厉王妃慢悠悠的,不疾不徐的问了一句。
连紫漪浑身抖起来,牙齿都跟着打颤,“贱妾、贱妾……”
厉王妃不紧不慢的打断她,“回去告诉林侯爷,我厉王府的产业还轮不到他的一个姨娘来觊觎。”
连紫漪吓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贱妾、贱妾……”
厉王妃看向跪在地上的清娘,“你是这美颜馆管事的?”
“禀报王妃,奴婢是。”
“以后再有这不长眼的东西来闹,直接让人打一顿,扔去路边喂狗!”
“是,奴婢记下了。”
连紫漪后背上的汗全出来了。
厉王妃不再看她一眼,转身优雅的回到了马车上,坐着马车远去,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美颜馆前一片寂静。
“玲、玲珑,扶、扶我、起、起来!”
连紫漪话抖的不成句。
玲珑和梧桐回神,急忙站起身,上前扶她起来,白着脸搀着她回到了侯府的马车上,狼狈的回了府。
而这些顾雅箬并不知道,听程明说暂时不会离开清水镇后,放下心来,关于他和李清兰的事一个字也没提,又和他闲话家常了一会儿,便回了焕颜馆。
入夜,厉飞又是一番折腾。
想到接下来的几日,都在路上,看到吃不到,折腾的有些过了,以至于到了第二日,秋清灵几人的马车到了镇门口,派陆猛来喊人的时候,顾雅箬还没醒。
厉飞舍不得叫醒了,给她随意的穿了一件衣服,用薄被将人裹紧,直接抱着上了马车。
李清兰等在外面,本来是想给顾雅箬道别,顺便再嘱咐几句的,一看她这个模样,只是笑着对厉飞点了点头。
一直出了清水镇,又走出了几十里,顾雅箬才幽幽转醒,睁开眼,感觉身下在晃动,猛地一下坐起来沙哑着嗓音问,“我们是在马车上?”
“已经出了清水镇几十里了。”
厉飞心虚的往一边躲了躲。
车厢内响起顾雅箬的磨牙声,紧接着一声怒吼从马车内传出,“厉飞,你给我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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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勤奋的娃子,给自己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