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箬没听出来,还兀自笑得欢快,眼前人影一闪,猛然被厉飞抱了起来。
“啊!”
发出一声惊呼,赶忙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你要做什么?”
厉飞眉眼一挑:“惩罚你。”
“关我什么事?唔……”
话没说完,人被厉飞放在了床上,随即压了下去。
县太爷幽幽醒来的时候,一下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眨巴眨巴眼,感觉身下有些凉,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躺在地上,心里一惊,随后昏迷过去前的情形在脑中闪现,浑身一个激灵,无比迅速的爬起来,跪好,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世子恕罪!”
屋内又传出顾雅箬的笑声。
厉飞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滚!”
县太爷吓得身体一颤,连滚带爬的往外走。
“回来!”
县太爷又急忙连滚带爬的回来,跪好:“世子!”
好一会儿后,厉飞才从屋内出来,将一张纸条递给他:“这上面是箬儿的生辰八字,你记好了。”
县太爷颤颤巍巍的接过,仔细的看了又看,记住了,确认无误,把纸条揉巴成一团,塞进自己嘴里,一抻脖子,咽了下去,“下、下官记、记住了。”
“事情办好了,少不得你的好处!”
县太爷大喜,一个头磕在地上:“多谢世子!”
厉飞转身回了屋内,县太爷爬着倒退,一直到了院门边,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十日后,厉飞悄悄离去。
顾家众人松了一口气,就算厉飞只在顾雅箬院中,他们也总是提着心吊着胆,唯恐哪里惹到了他不高兴,全家人的人头落地。
“箬儿,你想好了吗?我们两家身份悬殊,你……”李若琳担心她。
厉飞刚一走,李若琳便过来询问她的意思,但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她不说顾雅箬也明白,笑着道:“大嫂,你放心吧。他说,自有办法让我进厉王府。”
京中。
厉王世子忽然重病不起,太医院的所有太医诊过以后,都束手无策,不但厉王和厉王妃心急如焚,就是皇上也大发雷霆,把他太医院院首宣过去,臭骂了一顿,
“一群废物,小小的一个风寒,竟然也治不住,我看你们太医院这帮人全该滚回老家去了。”
院首战战兢兢的站着,大气不敢出。
厉王世子的病情很是奇怪,从表面上看就是染了风寒,没有及时得到医治,才发起了高热。可无论他们怎么用方子,世子的病就是好不了,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再给你们几日,如果再治不好,你们的脑袋也别要了!”
皇上下了最后通牒,太医院的人都感觉脑袋悬在了刀刃边,随时都有可能被砍掉。
厉王府。
厉飞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若游丝,虚弱的很。
王妃坐在床边掉眼泪,哭的眼睛都肿了。
厉王急得在屋中来回走动。
“王爷……”
厉王妃无助的看向他:“您快想办法啊,飞儿再这样下去,会熬不住的。”
厉王停下脚步,看看厉飞,眼里涌上心疼,这个嫡子,从小身体弱,没少吃药,也没少受罪。三年前,听了德远的话,带着一个贴身随从,离家了一年多,回来以后,身体果然见好了,虽然还是咳嗽,但基本上没有吃过药,没想到这一次忽然生起了这样的大病,连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德远”,厉王爷眼睛忽然一亮:“王妃,我们是不是该请德远大师再来一趟?”
王妃愣了一下,随即眼里也有了光亮:“快,王爷,快派人去请德远大师。”
“来人!”
院外有人应。
“备好马车,准备一万两香油钱,去清水县请德远大师过来!”
“是!”
脚步声响起,有人急匆匆的出了院子。
厉王爷和厉王妃有了希望。
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厉飞嘴角忽然有了一丝笑容,眼中也有亮光闪过。
三日后,德远大师被厉王府的的马车接进了厉王府。
见到厉王爷和厉王妃,德远双手合十,行礼:“老衲见过王爷、王妃。”
厉王爷虚扶了一把:“大师不必多礼,有劳大师了。”
厉王妃神色焦急:“大师,您快给看看飞儿!”
德远大师随着两人走进屋内,看清厉飞的模样,吸了一口气:“世子,这是……”
厉王妃声音带了哭意,“也不知是怎么了,一个小小的风寒便成了这副模样。”
“阿弥陀佛!”
德远大师念了一句。
随行递到沙弥拿来蒲团,挡在床前,德远大师坐下,闭上了眼,掐指合算。
一炷香后,额头上竟冒出了汗珠,才睁开眼。
“大师,怎么样?”
厉王妃急切的问。
“世子如此,是还没有找到真正阳年阳月阳日的女子陪伴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