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俨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说:“天黑之后,就让三个万人队,吃晚饭,作好出击的准备。一个时辰之后,派出一个万人队,袭击北面的敌军营寨。”
张秀秀问:“为何要袭击北面的营寨?”
严俨说:“敌人从北而来,北面的营寨,一般是其主帅所在地,而且,北面,是敌人的粮道。”
张秀秀说:“明白了!但是,我还是有一个问题不明白。”
严俨问:“什么问题不明白?”
张秀秀说:“为何只派出一个万人队劫敌之大营?为什么不把三个万人队,一起派出去?”
“问这么多的废物干什么?需要你知道的,就让你知道了!”严俨表情严肃,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张秀秀看着严俨,说:“我相信你!”说完,补充了一句:“因为现在我除了相信你,再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这句话,似乎是挖苦,又似乎是倾诉。
张秀秀回到了朝堂,为了防止消息泄露,被人向城外的敌军通风报信,张秀秀首先加大了城门的力量,强调:“就算是城内有一只飞鸟,也不能让它飞出去!”
然后,张秀秀把命令下达到了三个万人队:天黑就餐,等待命令!
大雪,依然在下,整座南城,都被笼罩在了风雪之中。
无论是大道小道,还是百姓的房屋,城主的宫殿,都落满了雪。
就连城墙之上,也是积雪。
晚饭之后,过了半个时辰,张秀秀命令其中一个万人队:连夜冒雪出北门,偷袭北门之下的敌营!
一万个万人队,很快趁着夜色,出城而去,杀向对面的敌营。
张秀秀不放心,亲自带着几名随从,上城楼,向北观看。
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没有多久,张秀秀就听到了喊杀声。
喊杀声,越来越大。
张秀秀不禁有些急躁起来,说:“也不知战况如何,劫营是否顺利?为什么不回来报信呢?”
张秀秀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严俨的声音:“劫营不可能顺利的!”
不知何时,严俨已经出现在了张秀秀的身后。如果严俨有心对张秀秀出手的话,张秀秀早已是个死人了!
张秀秀早就知道严俨的武功,深不可测,她没有问严俨是什么时候来的,而是问道:“国师,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顺利?”
严俨回答:“敌军远道而来,有些疲惫,在这种情况下,敌军一定很小心,防止我们劫营。既然他们有了防备,我们劫营,一定得不到便宜。”
张秀秀瞪视着严俨,即使在黑暗之中,也能看到,张秀秀的双目之中,闪出了怒火:“既然早就料到了敌军会有防备,你为何还让我派人劫营?人命关天啊,你却当作儿戏!”
严俨没有辩解,而是冷冷地说:“让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了,哪里这么多的废话?”
张秀秀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眼前这个男人,依仗着武功绝顶,就这么霸道吗?
过了一会儿,张秀秀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使得自己平静下来,问严俨:“需要鸣金收兵吗?”由于余怒未息,张秀秀连“国师”也懒得叫了。
严俨没有和张秀秀一般见识,说:“他们吃了亏,自然会大败而回,用不着鸣金收兵的。”
果然,过了两炷香的工夫,被张秀秀派出去劫营的那个万人队,大败而回。为首的万夫人向张秀秀请罪说:“城主陛下,敌人似乎早有防备,我军伤亡过半,而敌军伤亡了不到三千人。”由于北城王国的军队在黑暗中摸不清虚实,加上天降大雪,没有趁机追赶,否则,这个万人队的伤亡会更大。
张秀秀对于战败而归的那个万人队的将士们,好言抚慰,说:“不是你们的错,是我的错!”
张秀秀知道,严俨绝不会平白无故地让这个万人队去送死的,他一定有后招!看着严俨,张秀秀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严俨说:“敌人共有四个大营,刚才,我们虽然只是劫了他们一个大营,但是,其他的三个大营,一定也知道了。接下来,他们就会放松警惕。我们再去劫营的话,就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秀秀的一双秀目亮了起来,即便在黑暗之中,也是闪闪发光,她问:“什么时候去?”
“等到半夜时候,敌人的四个大营,都睡熟了以后。”严俨说:“我们不是共有三个万人队吗?刚才出征的那个万人队,留下守城。另外的两个万人队,分成四队,每队五千人,分别攻击敌人的四个大营!”
张秀秀一脸振奋的神情,说:“这一次,一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严俨补充说:“黑暗之中,难以分清敌我。因此,在出发前,我军的将士,每个人在左胳膊上,系一条白带子。并且,把这一条消息,通告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