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欢公主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父皇,我已经老大不小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出嫁,是因为这个修武界,没有我看得上的男人!现在,这个男人出现了!”
大秦皇帝吃惊地说:“女儿,严俨是一个以怨报德的刽子手!他刚刚屠杀了我大秦二十万将士!是我大秦帝国的死敌!”
安欢公主静静地出了一会神,说:“打仗,总会死人的,总会充满血腥!战争,不是请客吃饭,而是你死我活!战争双方,只有消灭了对方,方能更好地保存自己!从这个角度来说,严俨的所作所为,无可厚非!”
大秦皇帝更是吃惊:“女儿,这个严俨,简直就是一个屠夫!这样的男人,你还愿意嫁给他?”
“父皇,须知我们已被屠杀的二十万将士,原本就是仇敌啊!对敌人狠,应该是天经地义啊!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凶狠!”安欢公主说:“要是我成了严俨的女人,我相信,严俨一定会对我好的,对父皇好的,对大秦帝国的将士和百姓好的!总之,严俨比周三刀更可信!”
大秦皇帝轻轻叹息:“女儿,你生不逢时啊!要是没有这个严俨,父皇百年之后,把大秦帝国的江山社稷交到你的手上,你一定会发扬光大!”
安欢公主苦笑说:“父皇,不要扯这些没用的了,现在,还是先商议一下投降事宜吧。”
大秦皇帝说:“女儿,父皇早就方寸大乱了,你说,该怎么办?”
安欢公主说:“父皇派人,把城外的死人耳朵清理了吧,我想想就恶心!”
大秦皇帝说:“父皇立即派人办理此事。”
安欢公主说:“请父皇准备六只雪雕,五名女高手,我要去和严俨见上一面。”
大秦皇帝吃惊地说:“就算是投降,等到严俨兵临城下的时候,再投降也不迟啊!自古以来,哪有急不可待地去投降的?”
安欢公主说:“反正早晚是投降。我早过去,一来表示诚意,二来呢,要是严俨看上了我,那么,他一定会优待父皇和大秦帝国。”
大秦皇帝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说:“女儿,你受委屈了!是父皇无能,连累了你。”
安欢公主说:“父皇不必自责,不是父皇无能,而是严俨太能了!让我们的二十万将士无一人生还,简直是妖孽啊!”
……
听到安欢公主到达的消息,严俨感到很意外。
秦落雁和骆洛神恰好陪伴在严俨的身边,听到这个消息,秦落雁只是抿嘴一笑,骆洛神却是吃了一惊,问:“俨哥哥,那位安欢公主,长得漂亮吗?”
严俨笑道:“漂亮不漂亮,我哪里知道?”
偏偏那个禀报的士兵不知趣,竟然笑着说:“禀报陛下:那位安欢公主出落得如花似玉。”
骆洛神一听,立即瞪大了她那一双秋水般的美目,如临大敌一般:“本来我准备回避的,现在看来,不能回避了,我要看看安欢公主如何漂亮。”
严俨笑了笑:“出去看看吧。”
严俨目前所住的,也是帐篷,被称作“御帐”。
骆洛神和秦落雁陪伴在严俨的左右,出了御帐。
帐外,停着六只雪白的大雕,每一只大雕,都能乘坐三人。
五名身穿白衣的剽悍女子显然是护卫,她们一齐簇拥着一身红妆的安欢公主。
安欢公主的衣饰,向来是洁白为主调,今天,她特意以红色为基调,像个初婚的新娘似的,显得分外娇艳。
并且,从来都不化妆的安欢公主,这一次也化了妆,而且是浓妆,更显得唇如血红,眉似山青,脸如银盆。
严俨乍见安欢公主的时候,以他阅人无数的目光,依然吃了一惊:安欢公主的姿色,尽管比骆洛神和秦落雁稍逊一筹,却似乎不在李榕之下,犹在沐淑梅和明珠公主之上!
相比于严俨,安欢公主吃惊更甚!
一是安欢公主没有想到严俨竟然如此年轻!在她的印象中,严俨至少应该是个中年人了。并且严俨的俊秀也出乎安欢公主的意料。二是安欢公主没料到骆洛神和秦落雁竟然如此美貌,使得向来以美貌自负的安欢公主,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至于骆洛神和秦落雁,则是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目光。对她俩来说,自然不希望严俨再收别的女人。
安欢公主定了定神,朝着严俨盈盈拜倒,莺莺沥沥地说:“罪女安欢,叩见天帝陛下!叩见两位天妃娘娘!”
严俨很客气地说:“安欢公主请起!”
由于对方是异性,严俨自然无法上前搀扶,也就无法施展“窥心术”了。
“谢陛下!”安欢公主从容不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当下严俨、骆洛神、秦落雁、安欢公主进去了御帐,安欢公主的五名随从,则留在了帐外。
进了御帐之后,安欢公主自动站在了下首,甘居仆从的地位。
严俨询问安欢公主的来意,安欢公主侃侃而谈,申明了大秦皇帝的归降之意,说:“小女子受父亲之命而来,向天帝陛下乞降!等到天帝陛下的大军,抵达城下的时候,小女子的父亲,自然会出城,无条件投降!到时候,一定会城门大开,军队全部解甲,我父亲会当众向天帝陛下敬献传国玉玺、降书顺便、各类典章图表。”
安欢公主的姿态放得极低,完全以奴婢自居,在称呼大秦皇帝的时候,没有以“我父皇”相称。
明珠公主给严俨的印象,完全是一个花瓶的形象,而且脾气很坏。但是,严俨对安欢公主的印象却不错,不仅比明珠公主还要美貌,而且知书达理,举止文雅。
无论是面对严俨,还是面对骆洛神和秦落雁,安欢公主都尽到了礼数。
当安欢公主以谦恭的语气,询问严俨还有什么吩咐的时候,严俨说:“我有两点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