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严俨答话,李榕就叫了起来:“不可以!”
然后,李榕看着秦落雁,柔和地说:“秦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俨少的灵符,是送给我的!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我怎么能因为危险而回避呢?而且,生命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任何人都不没有权力说自己生命的价值高于别人!”
李榕的话,情真意切,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更是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在场的众人听了,不禁暗暗叹息:“这位李大小姐,能说出这么大义凛然的话,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
李榕把目光转身严俨:“俨少,毕竟咱俩曾经孤男寡女,在同一间屋子里共处了一夜。我就拿自己的性命赌一把吧!”
众人听到这里,都面面相觑:李榕的话,潜台词太丰富了,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骆洛神本来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所谓“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但是,听到李榕亲口说出和严俨曾经共处一室,骆洛神就不淡定了!
众目睽睽之下,严俨和景清都签下了“生死状”。
“生死状”一式两份,双方各持一份。李岩作为双方的证明人,也保留一份。
本来,晚宴正式开始的时间是七点钟,但是,由于景清的搅局,使得晚宴的时间推迟了。但是,全体宾客,没有一个因为晚宴推迟而抱怨,反而怀着好奇、兴奋、紧张的心情,等待赌局的最终结果。
在李岩的亲自指挥下,晚宴的中间,腾出了一块方圆数十米的空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非景清的本意了。他知道,就算是他赢了,也势必会得罪京城李氏,他对李榕的追求也变得不可能。
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景清已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按照严俨的要求,李榕右掌的掌心朝上,手心上托着一枚银杏叶。
景清手持铁棍,凝望着五米之外的李榕。
李榕不敢看景清,只把目光投向严俨。
严俨迎着李榕的目光,在李榕看来,严俨的目光从容、柔和而且带着笑意。
受到了严俨的感染,李榕突然变得信心百倍,她转头向景清大喝一声:“快动手!婆婆妈妈的,还算是男人吗?”
李榕的话,成功地激怒了景清!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景清,已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大吼一声,踏步上前,手中铁棍抡开了,挟持着尖锐的风声,朝着李榕的臀部,横击而去!
总算景清“手下留情”,没有对准李榕的头部,而是对准了她的臀部。
尽管景清不会武功,但是,手中铁棍抡开了,还是声势惊人。
宴会厅内,一些年轻的女子,不敢看即将到来的李榕中棍的惨状,一声惊呼,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也有一些女子,和全部的男子,睁大了眼睛看着。
在铁棍距离李榕的臀部还有两米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李榕手中的那枚银杏叶,像是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一般,从李榕的手中飞了起来,迎着铁棍而去,如同扑向火堆的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