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的日头照射在东海海面上,偶有一阵海风吹过,也难以减弱一丝酷暑的炎热。
在雄伟宽阔的跨海大桥上,一辆蓝白相间的大巴车正扭扭曲曲地行驶着,其后的小轿车都保持着远远的距离,不停地按着喇叭示警。
大巴司机显然已经在刹车,但是车速一下子没有降下来。
偶尔有一辆胆子大的,瞬间加速从相隔最远的车道超了过去,然后车内的人都好奇中带着一丝怒意地朝大巴驾驶室看去,想一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大巴里已乱作一团,尖叫声,嘶吼声,哭泣声不停地车内传出,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里面有人在进行抢劫。
何飞摔倒后,一个醉酒青年立刻一脚踩到他背上,不过随即就被及时赶到的祁东踹翻在过道上。
另一个醉酒青年抓起一个酒瓶朝祁东头上砸去,祁东一侧身躲过,这时何飞已从地上爬起,一个勾拳锤在了那人的肚子上。那青年手一松酒瓶落地,面色胀红地弯下腰去,并有一条唾沫丝从其口角流下,显然被这一拳打得痛苦至极。
随后,又有两个醉酒青年从车首处过来,挥舞着拳脚朝祁东和何飞打去。
这伙人虽然比不上何飞这样的职业搏击手,但好歹也是练家子,拳脚很是有劲,再加上车内狭窄,祁东他们也一下子施展不开手脚来,只是与这几个醉汉挤作一团打着,使局面变得更为混乱。
这时候,除了与祁东何飞混战的几个青年之外,那个赤膊青年依旧在与司机纠缠。
“啪!啪!”司机被狠狠甩了两个巴掌,面部又被砸了一拳,顿时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但是,在这种危急时刻,他没有与这个醉汉放手一搏,而是一手遮挡头部,一手紧握方向盘,双目死死地盯着前方道路,开始踩刹车,拼尽全力不让大巴车失控。
赤膊青年试图把司机从驾驶位拉出来,但在对方的抵抗之下总是难以得逞。
但是这么一拉扯,司机的脚从刹车上移开了,车速又没降下来。
中年司机忍受着拳打脚踢,一点点地把大巴车靠边停了下来,亮起了双闪灯,最后拔出钥匙塞进了最里层的衣服里。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极为艰难的过程,尽管遭受着毒打,他还是要以全车人的性命为重,因为,这是一个大巴车司机最基本的责任。
“砰——”刚刚收起车钥匙,那赤膊青年就重重的一肘击在了中年司机的头部,使得他的额头狠狠地撞击在了方向盘上。
鲜血流下,中年司机昏厥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车内众人顿时惊声尖叫了起来,甚至有人大喊着“杀人啦”。
车内愈发混乱,经过这么一闹,那几个醉酒青年似乎清醒了过来,神情呆滞地站立在过道上,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赤膊青年更是一脸惊慌之色,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以及满头是血昏倒在驾驶位上的司机,差点没哭出来。
“嘟——”一声悠长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由弱到强,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所有人都心口一紧,汗毛倒竖了起来。
随后,一辆半挂车在长声鸣笛中,从大巴车的后方冲了过来。
大巴车内惊叫声四起,哭泣声和嘶吼声此起彼伏。有人跑到驾驶位,想打开车门或把车开走,但是,车已熄火,钥匙也不见了踪影。
绝望,恐惧,不甘,愤怒…….
“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