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再也没有慌张,他捡起猴脸男子的自来水管,朝着向他驶来的红色铃木隼迎头挥去。
金铁交击的刺耳声响起,紧接着是头盔破碎的声音,驾驶铃木隼的骑手被硬生生打落了下来,捂着面孔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而那辆红色机车则继续往球场边缘的铁丝网冲去。
接下来,一辆接一辆的重型机车嘶吼着朝祁东冲来,坐在上面的骑手挥舞着手中的棍棒,从各个角度往祁东的身体招呼而下,
祁东不停地跑动着,饶是他动作敏捷,面对这么多机车的冲撞和棍棒的夹击,他也是被逼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砰!”祁东的后背重重地挨了一棍,得手的那个骑手发出一声兴奋的怪叫,又是一棍朝他头上落下。
疼痛使祁东怒火更甚,暴怒之下,他抬手硬接住棒球棍,忍着虎口传来的剧痛,把对方从机车上一把扯了下来,然后一棍子朝那骑手挥击而去。
“咔擦——”棒球棍应声而断,骑手的头盔也被打得支离破碎,露出满脸是血,已昏厥过去的面孔。
祁东的强悍也使那帮人心惊,面对越战越勇的祁东,那帮骑手也是谨慎了很多,骑着机车围着祁东转,不再轻易出手,而是在分散祁东注意力的同时,伺机出手。
骑手们时而把包围圈缩小,时而扩大,不断地给祁东制造压力,骑车扬起的尘土和尾气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浑浊起来。
挨了一棍子之后,祁东冷静了下来,右手握着自来水管站在当中,身体一动不动,但是眼睛已经把每个人的一举一动盯得死死的,似乎又回到了那天打棒球的状态。
在一辆机车刹车声响起的瞬间,祁东出手了,左脚向后退去半步,躲开了一根棒球棍,自来水管甩手打去,偷袭骑手的右手被生生打断。
“啊!”骑车落地后翻滚了几圈,惨烈的叫声响彻球场,围困祁东的车阵也被打乱,不得不停了下来。
趁着这一个宝贵的机会,祁东在围攻的骑手眼皮底下,双手各拖着一辆翻倒在地的机车,朝球场的一个角落走去,嘴里还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过来试试!”
虽然听不懂祁东在说什么,那帮骑手却一时间不敢动手,骨头被打断的声音还历历在目,那个被打断右手的家伙还在哀嚎着,不免使得他的同伴也心颤。
跑到角落后,祁东把两辆机车横着堆放在身前,这样一来,他的两侧是铁丝网,身前又有机车挡着,对方很难开着机车闯进来。如果对方不能使用机车合围,那他的危险无疑下降了不少。
被机车围困,对祁东来说是很吃亏的事情,他需要集中精力面对四面八方的敌人,还要提防隐蔽的偷袭,使得他长时间处在高度的精神压力之下,难免产生一丝疲惫感。
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无疑给自己找了一个有利的位置。
果然,那伙机车党没有无视阻碍物冲上来,而是在距离障碍物两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下来两个骑手,想把横放在地上的机车移开。
祁东冷笑一声,上去就是一人一棍子,把两个骑手打翻在地上。
其他的骑手见状立刻破口大骂,有几人甚至摘下头盔朝祁东砸来。祁东像打棒球一样把砸过来的头盔击飞,头盔反弹之后反倒击倒了几个人,凡是有人靠近就上去打一棍子,那些人也一下子奈何不了他。
对着祁东大声辱骂了一番后,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叽里呱啦地跟其他几个骑手说了一句,随后,剩余的七八个骑手一同抄起武器,越过机车朝祁东猛扑而来。
祁东见状心中一惊,但很快做出了应对。
忍着挨了一棍子,他抓住一个骑手当做肉盾,挥着自来水管,愣是把七八个人全部打到在地。
而那个被当做肉盾的家伙,早就晕死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替祁东挨了多少棍子。
剩下那些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脚,轻一点的也是被打断肋骨,相比起来被打晕的反而是最幸运的。
此时整个球场上能站着的只有祁东一个人,一堆人或躺或趴在地上哀嚎,看起来相当的凄惨。
以祁东的力道,为了自保自然是不会留力的,不过他也不想弄出人命,尽量避开了要害,否则这些家伙就不只是受伤了。
解决完所有人,祁东长吁出一口气,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陈浩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