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抬眸回视着那双妖异的血瞳，再次启唇。
“我早说过，柳霏馨身上颇有神异之处……现下还不到彻底解决她的时机。”
少女主神平声道：“你此时出手，只会折损己身。”
“折损己身……因为这道雷符么？”
他回问，伸手探向了她指尖攥着的符纸。
“颜颜。”他第三次唤她的名，语调已是熟稔至极。
“你认为它真的能够伤到我么？”
颜妩只轻笑了声。
“现下么，自然是不能的。”
她说着，指尖一动。
两人同攥住的那张雷符便如废纸般被碎裂开来，彻底化为了灰烬。
事实上——柳霏馨的金手指被收回后，其从系统中获得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提升的自身属性通常还要过几日才会跌回原样。
但外嵌的技能以及“灭仙雷”此类外用的商品，在系统消失的那刹，其实便已完全失效。
一张失效的雷符，怎么能伤人呢。
不过……“若是我没赶到，那就说不定了。”
颜妩轻叹了声，选择性地遗忘前辈转世应有的真正实力，语气真诚道。
“所以，真的不考虑我说的合作么？”
月色下，少女轻软的嗓音被夜风吹散。
四目相对的一刹。
少女站在一片皎洁的光中，绽开的笑靥明媚而真诚。
而邪魔隐在一旁的阴影中，眸光沉遂地看着她，却道。
“对付柳霏馨、找我合作，真的都是为了复仇么？”
越敛寒突地反问，眸光紧锁住眼前的少女，倏然上前。
“你不是沈沁研。”
清冷的男声压下。
他一把钳住了她的腕，将人彻底拉入了暗处。
“颜妩，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