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罕望着高大的唐州城楼,满面愁容,他早上出发时带着大队人马,趾高气昂地出了唐州城,现在身边却只剩下了一个百夫长。他实在是不敢去面对唐州刺史蒲察。
百夫长是个机灵人,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样子,知道他是怕回去交不了差,建议道:“大人,咱们要是说遇见了大股的宋军,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再说了,就是遇见大股的宋军,也不至于把仗打成这样。”
阿不罕明白,就是遇到上万的敌军,也不至于全军覆灭,打不过还跑不了吗?他问道:“那咱们该怎么说啊?”
百夫长说道:“咱们就说是那些汉人签军叛变,勾结守城的汉人突然袭击了咱们,咱们猝不及防,才导致了全军覆灭。”
阿不罕问道:“主意是不错,可是万一签军指挥使那些人逃回来,怎么办?”
百夫长说道:“咱们是两人一骑马,那些签军的军官人人有马,他们要是能够逃回来,早就跑到咱们前面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一个,说明他们已经回不来了。
再说了,即便他们有人侥幸能够回来,在蒲察大人那里,也是先入为主,到时候各持一词,谁能够说得清楚?
蒲察大人的夫人那里,我的小妾和她熟悉,今夜备上些礼物送过去,还怕不替咱们说话?”
阿不罕大喜,他说道:“兄弟,今天你救我一命,我不会忘记你的好处。回去后,我会派人把东西送到你那里,你叫你的小妾赶紧送过去吧。”
第二天一早,阿不罕去见了唐州刺史蒲察,哭诉了签军叛变导致兵败的情况。他的运气很好,那些签军的军官没有跑回来一个,蒲察相信了他的话,将情况上报了南京留守府。
南京城里,除了留守府以外。金国兵马大元帅金兀术的大元帅府也设在这里。
在大帅府的书房里,坐着一位彪形大汉,他大约四十岁左右年纪,红脸膛,相貌威武英俊。没有留胡须,胡茬刮得铁青。他就是金国大元帅金兀术。
这几天,他接到了报告,说从淮河南岸,传来了消息,宋人正在秘密备战,准备再次进攻中原。他问道:“军师,这件事你怎么看?”
在他的下首,坐着一位大约三十七八岁的瘦脸男子,面目清秀,下颌留着山羊胡子。他就是军师哈密叱。他说道:“四太子,这件事有些诡异。赵构胆小如鼠,哭着喊着签订了议和协定,怎么会主动挑衅呢?”
金兀术说道:“我也有些纳闷,可是空穴来风,是不是蛮子那里出现了什么变故?而且对面的凤阳、庐州等地的确是出现了军队集结的情况。据说是蛮子对边军进行点验,难保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他所说的点验,正好是南宋朝廷要对凤阳军等部进行点验,军队调动集中在所难免。
哈密叱说道:“大帅说的是。这件事还是要引起重视。属下的意见是,派人去临安,找秦桧探听一下情况。”
金兀术说道:“也好。陛下要求咱们分兵剿灭中原各地的蛮子军队残余和土匪,安定地方。既然出现了这种传言,就暂时不分兵了,以防不测。等你派去找秦桧的人回来,再作打算。”
金兀术的决定和阿不罕的推卸责任,给义勇军的发展赢得了难得的宝贵时间。
连续的战斗胜利,极大地提高了义勇军的士气,将士们都憋着劲儿要去打仗。
第二天夜间,李牧天带着李尚武部、高贺部和忠义社廖占部,来到了虞新县城。
凌晨2点,李牧天亲自带着一个分队的士兵摸到了城墙下面。
此时行璋县发生的战斗,并没有传达这里,城墙上并没有人把守,只是在城门有一什的士兵。
李牧天攀上了城墙,随后接应手下上了城墙,朝着城门方向摸去。他们干掉了城门守卫,打开了城门,大队蜂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