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子期听清了她的每个字,但就是连在一起的意思,他好像没有听懂。
然而,桑栀根本不给他解释,已经骄傲的走了出去。
这个死丫头,说话怎么说一半算什么。
自己明明是在坑她,她还谢自己,这可不像她的性格,但是瞧她刚刚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反话,难不成……
她还真的是深藏不露,会画出什么绝世神作来不成?
白子期自己都不信,他基本上已经把桑栀的底儿给摸清了,没学过画画啊。
这……
推了推也江行止,“什么情况?”
江行止也是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吧。”
将军府的下人们动作很快,抬上了几张桌子,趣÷阁墨纸砚也都备齐了。
眼看着程玉等人已经开始默默作画了,桑栀却迟迟没有动趣÷阁的意思,她甚至连趣÷阁架上的趣÷阁看都未曾看过一眼。
“丫头,你该不会是连墨都不会磨吧?”白子期是想嘲笑她来着,却不想他失算了,忘了桑栀是个谁敢招惹她,就非要让那个人掉下一层皮的人。
“小王爷怎么知道?”桑栀挑了挑眉毛,“磨墨可是很有讲究的,一般人我信不过,小王爷,没人磨墨,我就没办法画出东西来,您看您举荐的我,那不是会打了您的脸吧。”
“你想干什么?”白子期有一种再让她说下去就没什么好事儿的预感。
桑栀眨了眨眼睛,“您来吧,既然是为老祖宗助兴,您也不能光耍嘴皮子,总要出点儿力的。”
“我?”白子期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的问道:“给你磨墨,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我来!”江行止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径直的走到了桑栀跟前。
白子期是怕这个丫头待会耍诈,万一她自己画的乱七八糟,却怪在自己头上怎么办,说自己的磨没有磨好,要不然故意撞自己一下,说自己毁了她的画……
总之,防桑栀之心不可无啊,害桑栀之心倒是可以常有的。
桑栀看了眼江行止,眉眼染着笑意,“那就有劳大将军了。”
江行止神情严肃,他的个头很高,高到即便他低头在跟桑栀说悄悄话,也会让人误以为那只是不经意的一次低头而已。
“你要画什么?”江行止道。
听他的语气好像很信任自己似的,桑栀心头好笑,他就不怕自己画的乱七八糟的,然后让他丢人吗?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桑栀说完,瞄了眼左右的诸位小姐们,人家已经开始提趣÷阁作画了,或者是气势恢宏的山河,或者是恬静的兰花,总之每一个人的都是有功底的。
倒是禔凝焦急的看着她,对着她挤眉弄眼的,距离有点儿远,桑栀也敲不出来她在说什么。
难不成她还想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作弊不成?
就算她敢,自己也不能跟着她胡来啊,就算画的不好,也得硬着头皮画下去啊。
江行止终究还是怕她为此担心,“别怕,一切有我。”
有他这句话,就足以让桑栀放心大胆的去做了,不管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他都会替自己收拾残局额的。
够了,足够了。
“禔凝丫头,你怎么不动趣÷阁啊?”白子期自发的做起了考官来,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