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多年前,这位东瀛棋手有个绰号,他被日本棋坛称为”标尺“,意指此人之棋非常公稳,公稳到就像一把标尺一般,凡是能赢他的,就基本具备普通强九实力,若是连他都赢不了,则肯定就是不到九段实力。”
李襄屏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你今日此局,是不是也有一点标尺的意思?证明咱俩若单独来下,确实很难让动其他顶尖高手一先,一如当前棋盘上的差距,大概在半先到一先之间,你说是也不是。”
“呵呵,你这比喻却是有趣,不过实情确实也是如此。好了襄屏小友,虽然胜负已无悬念,还是让我善始善终吧,容我把最后几个官子收完。”
“呵呵好的。”
既然是小官子,那就不需要老施指示了,李襄屏直接代劳,结果到下午5点20左右,古大力落下全局第269手,比赛正式终结,执黑的古大力以2目优势获胜。
尽管这是一盘接近“完胜”的比赛,然而在终局的那一刻,古大力依然显得很高兴,他反复对李襄屏说着“承让”之类的话。
李襄屏嘴上谦虚,然而心里却坦然受之。
心说大力兄你这话还真没毛病啊,毕竟在今年这10盘棋当中,这是唯一一盘赛前就约定不用双剑合璧的,所以从这个角度,你说一声“承让”貌似还真贴切。
和古大力的比赛结束,今年的特别十番升降也就全部结束了。
八比二!李襄屏不仅再次把联队一方降级,甚至总成绩还比去年提高不少,去年只是净胜4盘,今年却是净胜6盘。
因此等到比赛全部结束之后,等到外界开始给本次比赛做总结,各种花样的誉美之辞再次向李襄屏袭来。
而在各种各样的吹捧文章中,这次被大家谈论最多的,竟然是李襄屏的天赋和棋才-------
因为谁都知道,围棋入门容易进步难,水平越高就进步越难。
李襄屏明明是全世界水平最高的那位职业棋手了,可是从今年的比赛来看,李襄屏不仅看上去还在进步,他好像还比其他人进步,更快。
这说明什么?人类当然找不到其他解释,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于李襄屏的天赋。
所谓天赋决定上限嘛,大家觉得正是因为李襄屏天赋奇高,可能要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这才让他到了这种水平竟然还能更进一步。
返回京城之后的一个星期,这一天,李襄屏正和老施在网上浏览吹捧他的文章。
“嘿嘿襄屏小友,你看我之前没说错吧,你确实天赋卓绝,你看其他人现在都这样说。”
李襄屏笑道:“定庵兄休要逗我,咱们现在的情况,其他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知道吗,第一:别人吹捧的天赋,当然并非我一个人的天赋,而是咱们俩合力的天赋。第二,咱们俩之所以还能进步,这当然是因为狗狗,想到狗狗还有不到8年时间就要出世,有这个目标在前,咱们却是想不进步都不行啊。”
“哈哈哈,看了你现在对斗狗却是有了一定信心?”
“不是有了信心,是有了希望。”
李襄屏笑道:“其实现在想来,本次比赛最大的收获,其实就是收获了希望啊,我现在再想到斗狗,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满满都是绝望了,定庵兄你呢?”
“我却是不同,从你我相遇之时,我就从未绝望过。”
“哦?”
“那是当然,”老施笑道:“我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吗,襄屏小友确实乃天赋卓绝之辈,我相信和你合作的话,一定有和狗狗一战之力的。”
“滚蛋。”
李襄屏笑骂道:“定庵兄休要说我,我看你才是天赋卓绝之辈。”
“襄屏小友休要取笑,定庵愚钝,棋才实在……”
“我说的不是你的棋才,而是你的拍马屁功夫,”
李襄屏笑着打断自己外挂道:
“定庵兄之马屁功夫确实是天赋异秉,反正我两辈子活了近40岁,就没见过比你更能拍马屁之人。”
李襄屏正在和老施开玩笑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却是堂兄李维屏打来的:
“襄屏,已经联系好老许了,你什么时候过香港来?”
“哦,联系好了吗?呵呵那行,那我先去学校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