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面临的问题,其实和孔二杰的情况差不多,同样还没通过“破而后立”阶段,并且由于年龄的缘故,他其实要比孔二杰“破”起来更难,想要“立”起来就更没那么容易。
常九段到底能不能“立”起来,李襄屏现在还无法确定。
当然喽,尽管他无法确定,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就否定。
毕竟在真实历史中,本届“应氏杯”才是常九段的第一个世界冠军呢,他后面还有好几个,如果算上闯入世界大赛决赛的话,他的巅峰期还有N年。
也正是因为有常九段这样的例子存在,所以李襄屏坚持认为,其实像围棋这种项目,30多岁真没问题,甚至40多岁都不是问题。
这一切一切的前提,是你自己内心不能放弃。
假如你自己内心首先放弃的话,那就算只有十几二十岁同样是大问题。
很平静的和常九段复完盘之后,李襄屏也起身关注另外一盘韩国内战了。
来到观战室以后,李襄屏却发现这一盘的进程要慢一些,貌似还没到200手,并且看上去还挺复杂,双方几块棋纠缠在一块,打劫打得热闹。
李襄屏来不及自己观察形势,先问身边的古大力道:
“古哥,这棋现在怎么样啊?”
其他人已经看了有一会了,所以古大力笑道:
“我就奇怪了,大李可是连你都敢切的人,可他怎么一碰到老汉就不会下棋了呢,这不,你看,他这盘棋又被缠上了。”
李襄屏笑笑没有吱声,又看了几眼棋谱后发现很难看清,索性找块空棋盘,重新把之前进程摆上一遍。
摆过之后心里稍微有底:虽然在“狗招”的熏陶之下,李襄屏认为大李的棋也有很大进步吧,然而这个进步是相对的。
包括崔毒在内的其他棋手同样在受熏陶,所以同样都在进步。
比如面前这盘棋,在100手棋之前,李襄屏确实是判断大李的形势占优,然而优势极其有限,别说是达到狗狗碾压人类的程度,就连自己刚才对常九段的优势都不如。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两人原先的棋路风格又可能要起主导作用了,该相克那还是要相克。
面前这盘棋就是例子,两人下的120手左右,可能是大李判断自己形势占优吧,他下意识的又开始施展他的“控制流”。
只可惜他的控制流对其他人好使,面对崔毒好像就真的不好使,他很快就被崔毒死死缠住了,就那样直接被拖入泥潭,并且到现在还没逃脱出来。
李襄屏继续在观战室观看比赛,下午5点半,当这盘棋接近300手的时候,李沧浩一手棋让李襄屏暗自摇头------这是一步很明显的失误,是那种被缠得手忙脚乱很容易出现的失误。
崔毒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等300手一过,李襄屏心里就感觉,这次决赛的对手应该不是大李了。
又过了几分钟,从对局室传出消息,说大李已经超时罚点两次,而崔毒虽然罚了一次,不过距离第2次罚点还有15分钟。
李襄屏决定不看了,晚上准备和崔毒握手就是。
结局没有出乎李襄屏的预料,晚上8点钟,他真的是和崔毒的手握在一块,并且在握手以后,小应先生还宣布了决赛五番棋的赛程:
决赛前两局将在杭州举行,时间在今年12月下旬。
后三局应韩国方面强烈要求,这次会移师韩国首尔,时间是明年元旦以后,假如能下满五局的话,将在元月8号结束。
对于赛程和比赛地点的安排,李襄屏个人当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在准备返回京城的时候,李襄屏倒想起另外一件事了:
“呵呵定庵兄,你不是很想见见你那吴泉后辈吗,几个月之后,你就能见到他了。”
“哦,此话怎讲?”
“因此此项赛事,你那吴泉后辈是总裁判长呀,他从第一届比赛开始,就受聘担任此项赛事总裁判长.......”
李襄屏跟老施解释,虽然吴清源先生一直担任“应氏杯”的总裁判长吧,当他现在年事已高,平时基本不会露面了,唯有到决赛时候,他却坚持要出席,比如真实历史中的本次决赛,吴先生就出席了,亲自见证常浩帮助中国队首捧“应氏杯”。
“应氏杯”暂时告一段落,然而征战的脚步却无法停止,回到京城以后,李襄屏首先盘算了一些9月份的比赛。
到了下个月,“LG杯”以及“丰田杯”接踵而至,这也是李襄屏下个月最重要的任务。
当然喽,考虑到围甲夺冠在及,所以对于最后两轮比赛,李襄屏认为也不可放松,毕竟围甲是团体赛,李襄屏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那也要为并肩作战的队友考虑考虑。
而除了围棋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在等着他,那就是9月份是学校开学的日子呀,李襄屏这学期就升高三了,那他怎么也要去学校看看。
而一想到学校,他又马上想起今天闭幕的雅典奥运会了,因为他目前就读的中学,其实是和体育训练总局对口的,里面充塞大量小运动员。
“.......哟,虽然运动员大部分都是学渣吧,但今年奥运会的成绩那么好,那还是要先去学校打听打听为好,应该没人抢我的哲学系吧?.......嗯,应该不会,除了棋类游戏,其他运动员怎么可能去念什么哲学系呀......”
由于还惦记着自己的哲学系呢,因此李襄屏决定,这个时候就需要去学校打听打听。
李襄屏刚出门,马上就接到赵道恺的电话。
“哈赵大画家,你来的正好,快来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