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楚哥教训的对,是我们错了。”陈哲和岳华林也装模作样地虚心领教了一番,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的笑声仿佛利刃残忍割过心脏,跪在地上的男生身体颤抖了一下,心里的愤慨和痛苦到达了顶峰。
为什么?
为什么忍让带来的只有一次次变本加厉的加害?
他做错了什么?
她又做错了什么?
不公平啊……
他死死地盯着躺在墙角阴影里的那半颗臼齿,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女生温婉柔和的笑容,而后模糊,再模糊……
是的,他曾经承诺过,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让他们尝到付出千倍,不,是万倍的痛苦。
不能再犹豫下去了。
“好了,今儿个的节目就先到此为止,我们明天继续。”这时,倚焕楚看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到值班老师查寝的点了,不由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地往门外走去。
“你们也就敢在我面前嚣张。”
一道沉冷的声音缓缓从身后响起,倚焕楚脚步一顿,转过头,却对上了倚时寒嘲讽的眼神,“上次碰到明昱琰,还不是差点吓得屁滚尿流。”
“你说什么?”倚焕楚顿时脸色一沉。
“我说错么?”此刻,倚时寒的眼瞳如同夜色般深沉得令人窒息,“你心里很清楚,人有高低贵贱,还分三六九等,你无所不用其极地侮辱我,无非是你觉得我比你下贱,可是你比我又好得了多少?”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个鄙夷的弧度,“我那天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只要明昱琰乐意,你也不过像条狗一样,他说什么你都得乖乖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