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江小白一觉醒来时客房内已不见沐小双的踪影,洗漱了一会,出门一看,便见沐小双正在煮着早点,而老先生则在一旁收拾着将要出门的包袱。
见江小白醒了,沐小双端来已煮好的早点,略有得意地看了江小白一眼道:“算你有口福,能尝到本小姐的手艺”
江小白拎起一块放入嘴中,味道还不错,没想到沐小双身为张家千金竟也会像寻常女子般下厨煮东西,不由称赞了一番。经过昨天的经历后,沐小双似乎对江小白放下了许多架子,显得更真实了些。
沐小双听江小白夸自己,小脸不禁一红,连忙低下头去吃早点,不让别人发现。三人吃过早点后,便商议着马上出发。老先生虽已年迈,但也是常年居住在万石山中,在山间活动起来,步伐并不比江小白和沐小双两人慢多少,亦不用两人搀扶,可谓是老当益壮。他对山里的一草一木甚为熟悉,从山腹上一路下来,为江小白两人讲解了许多关于药草的知识,也让江小白受益良多。
江小白此时已对眼前这一药师老先生充满了敬佩,便开口道:“老先生果真是药识渊博,让小白受益匪浅。不知老先生是否知道野蛇葵这一种草”
老先生先是一怔,旋即笑呵呵道:“这野蛇葵便是生长在这万石山里,又怎会不知。它是一种毒草,外表并没有毒,但它的汁液可作毒引子,毒性并不算大,只能使人陷于昏迷当中,对身体没什么伤害。”
江小白点了点头,这和医馆药师里的说法并无差异,便又问:“那老先生能否解开这种毒。”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我方才也说了,这种毒草毒性并不强。早些年里曾有村民误食野蛇葵,便是老朽治好的”老先生摸了摸下巴上的美须道,“江公子,莫非令尊便是中了野蛇葵的毒?”
江小白笑了笑,道:“不是,我此前听说广府城中有几人误食了野蛇葵,但医馆里的药师对这种毒草了解甚少,一时半会也拿不出解毒的法子...便想恳请老先生替家父治好病后,再去给那几人瞧瞧。”
老先生闻言,为之一动,接连说了几声好字,笑道:“江公子有心了,治病救人乃是好事,老朽自不会拖辞。”
江小白拱手作辑,敛容正色道:“小白在此多谢老先生!”
三人又是走了一会,已快到了山脚处,老先生身子忽然一停,一手指着不远处的草灌道:“江公子,你瞧,那便是野蛇葵。”
江小白走上前去,细眼一看,便见草灌中长有几条弯弯曲曲的藤条,这藤条前头大后头小,根间部有着红绿两色一环一环的相间着,再加之弯弯曲曲,看上去倒真像是一条蛇躯伏在草丛中。江小白心生一计,便把草灌中的几条野蛇葵折断,将断处的汁液擦净,放入怀中。
沐小双也跟了过来,见江小白如此,疑惑问道:“喂,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刚才听你与老先生的谈话,广府城里有人误吃了野蛇葵?我怎么没听说过。”
江小白将草灌里剩下的几条野蛇葵弄好,放入了怀中,才道:“沐小姐,我想是时候该告诉你些事了...”便将这几日里的调查情况和医馆里的信息还有自己心中的计划全盘托出,一一告诉了沐小双。
沐小双听后,一噘嘴生气怒道:“好你个江小白!本小姐跋山涉水的带你来找老先生,你却是有如此多的事瞒着我,不信任我!”
江小白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道:“倒不是有意瞒着你,江家此前的遭遇,我必须步步为营...”话到这,又做了一辑,“沐小姐大人有大量,江小白给你赔礼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
沐小双听江小白声音诚挚,语气真诚,心中的气已消去许多,哼哼道:“你误会了,本...本小姐才不会为了这种小事生气”话落,见江小白正一脸怪笑的看着自己,不由俏脸一红,又道,“走啦,磨蹭了那么久,老先生都等着急了。”话罢,再不理会江小白,转身离去。江小白哈哈一笑,亦跟了上去。
不多时,三人来到了山脚处,经老先生的带路绕过了那块阻挡着山路的大石头,出了万石山。又一路南下,因老先生已年迈,不好长途赶路,三人便又在万石山附近的锦县休息了一宿,雇上了一辆马车才又重新赶路。张府的两匹自然是好马,但因雇了辆马车,而且也不想老先生奔波劳累,三人从锦县南下时速度并不算快,终是到快要日落之际,回到了广府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