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滟看了看莫小川，他没想过，莫小川会这么开明。
如果换做其他父母或者师长，肯定要棒要鸳鸯了。
莫小川好像没有看到吕滟看他时，感激的眼神，而是问吕滟道：“你知道，真正相爱的人，死去的，和活下来的，谁更痛苦吗？”
“自然是死去的那个，因为，自己死去了，再也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了。那该是多痛苦啊。”
吕滟不假思索地说道。
其实，她说的，也是她自己的心声。
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再也不能和飞宇长相厮守，想想这种结果，她的心就莫名的痛。
莫小川听了吕滟的答案，轻轻笑着摇了摇头。
“难道不是吗？”吕滟诧异地问道。
“如果两个人，真正的相爱，而且，深爱着对方，到了骨子里，灵魂里。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其实，活着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痛苦。”
莫小川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吕滟不解。
“常言道，人死如灯灭，万般皆无由。人一旦死去，便再无痕迹。除非是世间大能者，可以轮回转世。但是，能够保留前世记忆的，都会少之又少。有些在轮回重生之后，前世记忆会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开启。”
“可是，毕竟这种程度的大能，轮回转世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大多数都是普通的修者。而普通的修者死后，便公踏上黄泉路，路过奈何桥，望乡台上看一看，孟婆汤，喝一碗。这一碗孟婆汤，便可以一个死去的人，彻底忘却了前世。”
“成为一个空白的灵魂，然后，幽冥法则，才会安排轮回转世。根据生前功德，分别进入轮回六道中的某一道。这便是死者的解脱。”
“而活着的人呢？他将会承受着无穷尽的思念，沉缅于对过去的回忆。思念的苦楚永完都会撕扯着他的心神。一刻都不得安宁。”
“你知道，为什么世俗的人，在失去执爱之后，都容易变的酗酒，容易疯疯癫癫，不修边幅，容易做出一些世人所不理解的自残吗？这都是因为他们爱的太深，走不出来。”
“你说，是活着的痛苦，还是死了的痛苦。”莫小川看着吕滟问道。
吕滟此时，已是泪流满面。在莫小川的讲述中，她甚至看到了飞宇因为她的离去，自暴自弃，颓废消极，整日借酒消愁的模样。
“所有，有时候，男人告诉你，他希望你能死在他的面前。那不诅咒，也不是不爱。而是因为受的太深，所以，才不想让你去承受活下去的痛苦。”
“所以说，努力修炼，最大限度的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两人长相厮守的根本。”
莫不川终于又转回了正题。
“师尊，我懂了，可是，我的天赋资质，不足以让我追赶上飞宇的脚步。”吕滟痛苦地摇了摇头。
“呵呵，这不是还有师尊我吗？你只管修炼，我可不能白白应你一声师尊。”莫小川笑着说道。
吕滟闻言，两眼一亮。
是啊，自己怎么把师尊给忘了呢？
飞宇被称为废物那么多年，飞宇的父母，因为飞宇的体质问题，殚精竭虑，劳苦奔波，最终自己失踪，也没能让飞宇踏上修炼的道路。
而师尊仅仅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便让飞宇有了堪经大罗真仙境后期的实力。
这说明什么？说明师尊有着所有人都不能及的，神秘莫测的手段。
“请师尊教我，吕滟定会刻苦修炼，不负师尊期望。”吕滟跪在莫小川面前说道。
“起来吧，此间事了，我便会着手改善你的体质，提或你的天赋资质。”莫小川单手虚托，将吕滟扶了起来。
“谢师尊。”吕滟恭敬地施了一礼。
此时，赵府的战斗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除了赵子松外，赵府所有人都已经臣服的臣服，被镇压的镇压。只有那些冥顽不灵者，被残忍击杀。
公惜灵与赵子松的战斗也还在继续。只是，这个时候，赵子松已完全处在了下风。
“嘻嘻，赵子松，难道，你还要再打下去吗？”公惜灵笑嘻嘻地问道。
“赵某人虽然技不如人，但也不是轻易放弃之人。纵然整个赵家都臣服了你们，但，本家主还是要让你们知道，赵家人的风骨。”
赵子松恨声说道。
“赵子松，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如果不是我相公存心想收服你们赵家，你觉得，你能坚持到现在。而且，你以为，你自己拼死就可以挽救赵家的名声了，你太不了解我相公了。”
“赵子松，你可知道，这世间，还有傀儡术。很遗憾的告诉你，我相公就是一位品阶不低的傀儡师。”
公惜灵谆谆说道。
赵子松呼吸一窒，动作也顿了顿。
“傀儡术，也要有人才行，现在本家主，拼了这条性命，拖了你自爆，他纵然有着，圣人品阶的傀儡术又奈我何？世家联盟那边，只认可我赵子松，或者是我赵子松指定的人。”
“到时间，我一直不出现，世家联盟自然知道发后了问题，自然会着手对付你们。”
赵子松恨声说道。
“想在我相公眼皮子底下自爆的人，我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成功。如果你能成功，你就会打破一个纪录了。”
公惜灵笑吟吟地说道。
“我知道，你在激我，我赵子松技不如人，只能认栽。你成功激怒了我。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起去死吧。有你这样一位绝色美女相陪，相信，黄泉路上，我赵子松，定然会有着许多乐子可耍。”
赵子松狞道。
公惜灵怜悯地看着赵子松，这家伙完了，自寻死路啊。
至于赵子松的自爆，公惜灵压根就没有看在眼里。
“师娘小心，这老家伙要自爆了。”
飞宇冲天而起，将自身速度提到极限，准备救下公惜灵。
“师娘。”
那伯阳，光头蜈蚣，铁心等人，也纷纷扑了上去。
有人挡在公惜灵身前，有人攻向赵子松。
“师尊，快救救师娘啊，赵子松要自爆了。”吕滟也连忙摇着莫小川的胳膊催促道。
莫小川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杀机。
这赵子松当真是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自己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莫小川说着，伸手朝赵子松一指。
赵家护族阵法一阵阵波动，一道道诡异的能量，紧紧将赵子松缠住。
赵子松急剧膨胀身体，在这一道道诡异的能量束缚下，慢慢干瘪下去，直至恢复正常。
看到赵子松的自爆，被打断，众人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
赵子松可是，大罗真仙境圆满修者，他的自炼，就算是大罗金仙境初期都不敢轻易碰触。
如果赵子松成功的话，整个现场的修者，肯定是十不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