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周则是因为恼怒和气愤,浑身哆嗦,如同筛糠。
“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不得好死。”作为一个父亲,如此狠毒的诅咒自己的儿子,可见其对儿子的怨恨有多么的深。
“不得好死就不得好死,只要你给老子钱,老了不在乎怎么死?如果你不给老子钱的话,老子马上就让你不得好死。”孙金不以为忤,反而不屑地笑道。
“逆子,我愧对孙家的列祖列宗啊。”孙兴周老泪纵横,呼天抢地。
蔡芳刚是漠然地看了孙兴周一眼:“你确实该愧对你孙家列祖列宗。要不是你从小对他宠溺娇惯,他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人都说慈母多败儿,没想到,到你这里却反过来了,变成了慈父多败儿。这因是你自己种的,这果,却是我赔你一起吃。一个大男人家,还好意思哭哭啼啼。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这日子你还能过的下去?”
“哎嗬,你个贱、女人倒是看得开。行,不就是想死吗?我成全你。但是,我叫了你这么多年娘了,你怎么也得给我反馈些什么吧?这样,晚上,我把你带到公园,脱了衣服,给那些老头摸去,一个人收十块钱。一晚上也能赚不少钱吧。”孙金这次倒没有抡起秃毛扫帚抽打蔡芳,而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嘿嘿,可别想着死,就算是你死了,老子也会把你扒了衣服,挂出去暴尸。”孙金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说完,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蔡芳。
“你,你,你,畜牲啊。他是你娘。他是你娘。”孙兴周气极,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拿头去撞孙金。
孙金年轻力壮,动作也灵活,身子一拧,躲了过去。同时,伸手在孙兴周身上推了一下。
孙兴周本就收势不住,再加上孙金的这一助推,孙兴周以更快的速度朝墙上撞去。
“砰”地一下,孙兴周重重地撞在墙上,这一下子,把他给撞的头昏眼花。面前,黑暗之中,闪烁着无数的小星星。
孙兴周晃了两下,终于还是没有坚持住“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老孙。”蔡芳见状,顾不得满地碗盘碎片,手脚并用地爬向孙兴周。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海深。
蔡芳和孙兴周生活了一辈子了,除了在孩子的教育上两人拌上几句嘴之外,其他事情上,两人从没有红过脸,也算的上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了。
风风雨雨走过了几十年,本以为儿女都长大了,老两口可以过几天安稳的日子,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却是嗜赌成性,而且,听外人说,他还接触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算是孙兴周和蔡芳,也从孙金每天哈欠连天,精神萎靡可是看得出来。
平日里劝过孙金许多次,可是孙金每次不打就是骂,嫌这两个老家伙多管闲事。
孙金整日里无所事事,每天就是和一帮狐朋狗友赌钱,K歌,找小姐,还有就是那一口了。
每当身上没钱了,才回家给孙兴周和蔡芳拿。不管家里钱多钱少,他都会全部带走。如果不给的话,那家里就得上演全武行,孙金多次表演一打二了。
后来,家里真是的入不敷出了,孙金竟然借下了高利贷。因为钱拿的爽快,比回家找老东西磨嘴皮子强。于是,从此孙金便迷上了高利贷。隔三差五就去借两个钱来花。借来借去,本钱加上利滚利,很快便成了一个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