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朝阳医院出来,纪老二立刻溜进街边的公厕,他脱下身上的护士服,换上自己的衣服,摘下假发套塞进背包里,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他把护士服扔进了垃圾桶。
已经走出老远,他还在回味刚才的一切,尽管在楼梯间等待的时间长了些,不过杀死那个女患者真的比杀鸡还容易。他抓起枕头捂住她的嘴能感觉到她在挣扎,不过,刚做完手术的她实在是太虚弱了,她的挣扎在他看来,跟鸡伸腿差不多,唯一让他不爽的是被她在手臂上挠了一把。
走在马路上,凉风一吹,他瞬间清醒了。
杀人的负疚感陡然升起,可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刚刚杀了一个人,这个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现在只有按原计划一步一步地实施下去。
他坐出租车再次回到黄静的住处,他发现她房间的门没关,推门一看,发现房间里没人,隔壁依旧吵得闹翻天,他知道黄静肯定还在隔壁打牌。
反正自己也累了,不如躺在床上等她好了。
他关上门,躺在床上等着,手里一直拿着那份验孕报告,每看一次,心里的屈辱就多一分。
没想到,直到五点多钟,隔壁的牌桌才散。
黄静疲惫地推门进来,看见他躺在床上,有点不高兴。
“哎哟,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你看看你,我刚换的床单,你就直接往床上一躺,把我床单都搞脏了。你给我起来,真是的,我的床单又白换了。哎哟,啧啧啧,你的裤腿上全是泥啊,我的床单完了,又得换了。”
黄静不欢迎的态度更让纪老二心里不爽,果然是有了外心,见到自己就一副苦瓜脸。
纪老二举起那份报告,厉声道,“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份报告是怎么回事吗?”
黄静上前劈手夺下报告,塞进抽屉里,“拜托你没事不要乱翻我的东西。”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份报告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要做爸爸了,难道你不开心吗?”
纪老二哈哈大笑,“看来我真的是喜当爹了吗?黄静,你不要拿我当三岁小孩吧。你已经连续三个月不让我碰了,现在你怀孕三个月,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黄静自知理亏,冷哼一声,坐在床边。
纪老二厉声道,“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已经说过了,是你,你不信的话,就算了。”
纪老二冷笑道,“孩子父亲的名字叫陈国华,对吗?”
黄静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一定在想,我是怎么知道孩子父亲的名字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