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是什么时候离婚的?”
“前不久。”
“袅袅明知道他是这种变态,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这么久?”
“袅袅有她的苦衷,她父亲的生意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天籁的父亲,所以她一直拖着不离婚其实是为了她的父亲,直到前不久,她父亲去世,才向天籁提出离婚的。”
“为了父亲,她竟然跟这样一个变态保持了五年的婚姻?”
“事实就是如此,袅袅是个孝女。”
曲高跟着李冰来到袅袅的灵堂,他把那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放在她的遗像下面,原来打算献给爱人的玫瑰花,没曾想却只能摆在遗像下了。
“对不起,袅袅,我回来晚了。我不该出国,更不该一走五年,不跟你联系,让你独自承受这么多的侮辱和伤害。”
曲高跪在袅袅的遗像前,声泪俱下。
遗像中的袅袅,娴静端庄,嘴角弯出一丝笑意,眼神中却有一抹淡淡的哀伤。
“袅袅,这份礼物我终于可以送给你了。”
曲高从皮包里拿出当年未能送给袅袅的八音盒,端端正正地摆在遗像下方。
“这是一份迟到了十年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曲高按了下八音盒的按钮,优美的乐曲立刻倾泻而出,随之而来的是,奥黛丽赫本沧桑忧郁的嗓音。
moonriver
widerthanamile
i'mcrossingyou
instylesomeday
ohdreammaker
youareheartbreaker
whereveryou'regoing
i'mgoingyourway
歌声把曲高带回十年前,那时候,他和袅袅刚考进中央音乐学院念书。
那时的他们青葱活泼、信心十足,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那天,他们并肩躺在绿油油的草坪上。
曲高道,“袅袅,月亮河这首歌有莎拉布莱曼版本、小野丽莎版本、安迪威廉姆斯版本和奥黛丽赫本版本,你觉得哪个版本最好听啊?”
袅袅道,“当然是奥黛丽赫本唱的最好,因为只有她把这首歌真正要表达的意境唱出来了。她用那种沧桑深沉的嗓音把那种在外漂泊的孤独无助和心酸压抑给唱出来了,听她唱那首歌就像是在听一个漂泊者在讲自己流浪的故事,我想那些漂泊者听了她唱的这首歌,一定会忍不住泪流满面的。”
李冰道,“曲高先生,您很喜欢这首歌吗?”
曲高默默地点点头。
“袅袅小姐在世的时候,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听这首歌。”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说真的,李冰,袅袅去世了,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有。”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家里正好缺一个女佣,我可以付给你丰厚的薪水。”
李冰怔住,毕竟曲高对于她来说还是个陌生人,这样稀里糊涂地去一个单身男人家里做女佣真的合适吗?
曲高看出她的犹豫,低声道,“其实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有空给我多讲讲袅袅的事就好。”
原来他还是为了缅怀她,即使今生无缘再见,哪怕能够听到关于她的事情也好。
“我想我很愿意接受您的工作。不过,既然您这么爱袅袅小姐,当初为什么不努努力把她抢到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