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道，“你哪学校的？”
学生妹起初不肯回答，在叶天严厉目光的逼视下，她支支吾吾地道，“BJ文华艺校。”
“你们艺校的学生放学了不用写作业复习什么的吗？没事出来瞎转悠？”
“作业早做完了，我可不是没事瞎转悠，我跟男朋友约会呢。”
“刚才那个年纪能当你父亲的中年人是你男朋友？”
学生妹毫不脸红地点点头，“嗯，对呀，怎么了？找男朋友这种事，当然是谁对我好就跟谁在一起了，搞什么年龄限制呀？现在就流行老少配，前一阵不还有爷孙配嘛，我这才差二十几岁，不算啥。”
叶天厉声道，“什么叫对你好？你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好坏啊？”
学生妹结结巴巴地道，“当然是给我零花钱，买礼物送给我了。”
庄梦蝶道，“你这样在外面结识比自己大好多的男朋友家里知道吗？”
学生妹摇头。
“为什么要找年纪比自己大这么多的男人做男友？”
学生妹的声音变得比蚊子还轻，“我没钱，爸妈离婚了，妈妈给的生活费不够用，男朋友可以支援我一些，所以就跟他在一起了。”
“你爸妈为什么离婚？”
“我爸有了别的女人，就天天不回家，一回家就打我妈，我妈只好跟他离婚了。”
“那你现在的行为算什么？你现在不正在破坏别人的家庭吗？”
学生妹摇头，“不会的，我们之前谈好了。我只要钱，不要名分。只要我不逼他离婚，就不算破坏他的家庭。”
叶天怒道，“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本以为学生妹会羞愧地低下头，没想到该女生一本正经地道，“警察叔叔阿姨，你们就别小题大做了，现在的女生都这样，我们班女生哪个不是车接车送的，现在物价这么高，爸妈给的那点生活费半个月就用光了。为了生活过得滋润点，找个男朋友帮一下也在情理之中嘛。这就叫做各取所需。”
叶天气哼哼道，“行，好一个各取所需。我希望等你人老珠黄的时候，还能靠这种方式生存下去。”
学生妹笑道，“用不着到那时候，等我一毕业，我就能自谋生路了，就不需要依靠男人了。”
叶天气得一脸寒霜。
“那个，警察叔叔阿姨，人家打我，我是受害者，你们不去抓打我的人，反倒抓着我训个没完，这叫我怎么理解？是不是现在社会进步了，你们警察现在都不抓坏人了，改抓被害人了呀？”
叶天怒道，“你……”
庄梦蝶笑道，“放心吧，打你的那些家伙一个都跑不了，他们当中的一个我们知道是谁。”
对于这样一个女生，叶天和庄梦蝶不知说什么好，毕竟她才十几岁，就已经学会用青春换钱花了。这完全是社会风气问题，不是警察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叶天和庄梦蝶把受伤的学生妹送进医院再回到特案组，已经是后半夜了。
小张和暹罗猫正趴在桌上打呼噜，一人一猫的呼噜声此起彼伏，配合得挺好。
叶天瘫在座位上，低声道，“庄作家，你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