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呵呵地笑道:“我又不是将军的仆从,虽然与将军有过一段,但现在结束了,我总能决定自己的去留吧?将军怎么能说我是逃跑呢?”
“不是逃跑的话,那你怎么装扮成这幅鬼样子?昨天见到我还假装是豆腐西施?”巫越抓住了疑点,冷冷地问道。
安楠一噎,随后眼睛一转,很快找到了理由,便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要是用真实容貌,大概连临望城都走不出来吧?不装扮成这样能安全?”
她突然想起,自己下药坑过巫越以及他的士兵的事,不知道丰承礼有没有出卖她?不过看巫越他现在能这么平静地面对自己,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巫越确实是没想到那么多,他之前只心心念念地想着要抓到这个女人,现在真的找到她了,心中的欣喜便越过了对她逃离自己身边的愤怒,当然,他面上还是要冷着对她的,否则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岂不是要恃宠而骄?
“你干嘛要离开?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我这段日子对你是千依百顺了吧?你这个无情的女人却说走就走?”巫越想到这里,又愤怒了,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吗?明明别的人都说自己最有男人气概了!
“你总是在外面打仗,我跟着你一点都不安全,总会担心什么时候你战败了我就又要担惊受怕了……”安楠装出委屈的模样说道,示敌以弱。
果然巫越听到她这些话便觉得惭愧了,气势一下子就弱下来,辩解道:“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的,而且我现在在丰公手下做事了,以后肯定能妥善安置你……”
“不对……你是怎么和丰公手下的刘军师一起启程上路的?你认识主公的手下?”巫越猛然想到不对劲的地方,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安楠。
安楠眼皮猛跳,心道不好,这家伙居然长了肌肉也长了脑子,便不好忽悠了,但再不好忽悠也得忽悠啊。
于是安楠便无辜地笑道:“我是出城的时候恰好遇到刘军师带着俘虏军离开的,因为知道丰承礼大人仁善的美名,知道他手下的士兵都不会扰民、伤害普通百姓,便干脆厚着脸皮请求刘军师捎带我一趟了。”
“是吗?”巫越根本不相信她,一旦起疑,他便想到许多了,把各个疑点以及安楠逃跑的事联系起来,越想便越觉得这女人是心虚才想离开自己身边的,那么,她为什么会对自己心虚呢?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想起自己在战场上无缘无故手足无力、困得眼皮都睁不开的事,以及自己手下伤忙虽然不多、却被俘了八成的士兵,巫越哪里还不明白?眼前这几千被俘的士兵就是他原本的手下啊!
“你是丰承礼的人?”巫越气急了,这会儿连主动也不叫了,直接叫丰承礼的名字。
安楠倒是想垂死挣扎,但巫越一看就不会相信,于是她只得破罐子破摔了,垂头丧气地回答道:“是的。不过现在不是了,我恢复自由身了。”
“难怪,我居然栽到你手上,真是不冤!”巫越咬着压根恶狠狠地盯着安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