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把两只脚的袜子都穿上了,而居梧泽额头已经是一头细汗,这不是累的,而是忍着欲、望时忍出来的。
可怜的男人,要当柳下惠,就得有忍功啊。
居梧泽伺候好了安楠穿鞋袜,又兴致勃勃地帮她穿衣服,像是玩布娃娃一样,新鲜又好奇地打扮安楠,一点都没有不耐烦、不甘心,也不担心自己会被说耽于妇人之乐、胸无大志,反而乐在其中。
安楠见他这么体贴细致,也高兴地在吃早饭时伺候了他,夫妻俩吃完早饭,就甜甜蜜蜜地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老夫人一看到他们俩情意绵绵,时不时对视一眼也甜丝丝的,更是喜得见牙不见眼,连连说“好”,还提议趁着休沐,让孙子带着安楠到郊外秋游一番。
能出去玩,安楠当然期待了,居梧泽也答应了,不过他还没忘了叫上他大哥和大嫂。
于是两对夫妻一起乘着马车出城外的游玩之地去了。
居梧泽自从堕马摔伤脑袋之后,家里人就不敢让他骑马了,所以他是和安楠一起坐在马车里的。
“夫人,你把我送你的步摇戴上了?”居梧泽看到安楠头上那支眼熟的漂亮步摇,唇角轻勾,问道。
“夫君送我的礼物,当然要戴了,否则岂不是辜负夫君的一片心意?”安楠很会说好话。
居梧泽果然笑得更明显了,心满意足地把那支步摇看了又看,觉得它格外衬安楠,心想自己的眼光真好,随便挑一个就是最适合夫人的。
他看着看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夫人,你看我都送礼物给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回送个礼物给我?”
安楠顿时被他问住,随后又笑起来,说:“好啊,夫君喜欢什么?不如我送个玉簪给你?”她试探着问。
居梧泽摇摇头,瞧了瞧安楠腰间的那个精致的小荷包,又瞧她手上那清雅别致的手帕,暗示地说道:“我更喜欢夫人亲手做的东西。”
安楠脸色一僵,她明白居梧泽的意思,可是不论是她本人还是原主,女红都不太行啊,这些漂漂亮亮的荷包、手帕都是丫鬟给她绣的,她自己可没绣成过一件的。
“夫君,我的女红不好……”她可怜巴巴地对居梧泽说道,“我不会做鞋子、衣服啊,绣出来的东西也很难看的。”
居梧泽朝她温和地笑,说:“没关系,我不要你帮我做衣服、鞋子,我只要你绣些小物件就行了,你放心,只要是你绣的,多难看我都喜欢。”
安楠欲哭无泪,她笨手笨脚的,就算只是绣小手帕、小荷包,也不知道要戳多少个针眼才能绣成啊。
安楠想不干的,干脆去买个礼物给他就行了,但一看到他一脸期盼的样子,又想到他最近对自己真的很好,就只好忍痛答应亲手绣个东西给他了。
听到她答应了,居梧泽顿时开心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安楠看见他这个样子,便顿生豪气,觉得再辛苦也值了,博美人一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