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筒?!”黑母紧接着爆发呼喊,尽管他心里清楚,实际急于嚷嚷的东西可不是啥“炮筒”。
老夫子嘴里不示弱,依然习惯性用教训的口吻说:“炮筒难道也奇怪?此时跑来见咱们的鲁班七号与炮筒有何关系?”自己的内心也正不由自主地揣摩,“炮筒”与机关到底具存在哪种关系。
由始至终,三人都吃惊得如受了惊,哪怕明知应该稳住也没法假装没事,鲁班七号却让人难以想象地保持悠然自得,仿佛啥都只与他人有关,自己说也罢闭嘴也罢,最多不过就说说闲话罢了。
“我鲁班七号因何而生,你们到此时就该听懂了。但大陆之上机关众多,都是由谁造出来的,造出来又为的干嘛,你们想从我这儿获得全部答案也不可能。于是我的意思就是指现在,你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我身上就好,只要还没离开稷下,与机关有关的话题就别提太多。”
本尚未存在于心的机关术,过去仅梦奇会记起,黑母与老夫子听完故事就忘,完全没把机关术放在心上。但当鲁班七号冒出来,又煞有介事地牵扯出了“机关术”这重要名词,并暗示将来无论往哪一方去,机关术也不仅不会消失,还会竖在眼前每天都出现了,他们才意识到忘记就是轻视,等对方出现在眼前并提及此要点时已有点迟,他们早就该明白返回起源之地,从那地方开始寻找方舟,进而找到天书的要点,是如何学会机关术,同时忘却已成成年往事的“科学技术”。
类似社会“发展”的窘况对老夫子与梦奇还算平常,对黑母就只能用“勉强”形容。他毕竟在起源地球呆过那样长时间,要知道在那儿,“科技”与“机关术”的发展历程正好相反,后者对于前者是久远的历史,唯有“科技”大幅度前进,才意味所处星球的真正进步。
“哎~不管怎么说,被改变轨道,深藏入宇宙深处的地球再也不可能重见了,老爸老妈也全做了古,我还非得为王者大陆的时代发展烦恼干啥?不如就尽快接受现实,接受鲁班七号的出现吧~毕竟宇宙是由我创造,我就不能等反向发展出现后又重新推翻它。”
黑母悄悄自我警告一番,便尽力最先恢复了淡定。
望着鲁班七号,黑母认真说道:“感谢你用寻常表情说出了肺腑之言。要不是因为你,咱们仨谁也弄不清开始寻找天书,究竟该从哪一步开始。如未经你一语点醒,估计我还认不清未来该怎样具体开始呢,再说梦奇,最后离开的地点是智慧城,也同我一样会对未来彷徨。你就是机关术的代表,看似你最弱小,实则当我们离开稷下,开始往起源之地进发时,只有你才能为我们指引制造和使用机关术的要领,鲁班大师制造的天才机关造物鲁班七号,对我出现得实在是太适时了!”
当这番话说完,鲁班七号才算从谐谑态度转成了正经。
也正是到这一时刻,三人才真正记住了鲁班七号的长相:依照鲁班大师的设计,鲁班七号打外表只是无知小童。他的紫色大眼给映衬在紫色浓眉下,仿佛是从学长家里跑出来帮忙买趣÷阁墨的小家伙。可等看清他头戴清发冠,额头还环顾金色发圈时,就能体会他暗藏于眉宇深处的盘算。